整个过程又维持了足足五分钟左右,等到七根银针口,再没有黑色油污渗出时,那一摞梨片,也全部变成了墨黑色。
韩九麟和燕育生几乎是一起收了手。
燕育生把梨从冯母的嘴巴上移开,让其吐出舌头,看了眼她的舌头,再次号了号脉后,在几人的注视下,露出一丝笑容,捋了捋山羊胡,怡然自得道:“好了。”
“真的好了吗?”冯清舒激动的握住嘴巴,流出了眼泪。
这个时候,冯庆也已做好了面,来到卧室,忐忑的看着床上的妻子。
燕育生一边把银针从冯母的身上依次拔出,一边对冯母道:“你身体现在应该好许多了吧,不如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冯母也顾不上身体的油污恶心,拉了拉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喜笑颜开道:“我现在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舒服,嗓子不仰了,胸也不闷了,呼吸畅快。”
其实不用她说,看着在燕育生和韩九麟合力为她排出的那些油污,冯庆和冯清舒也能猜到,她的病,是真的好了!
一家人一时间喜极而泣,接连对燕育生和韩九麟道谢。
燕育生不受其烦,摆手道:“好啦好啦,肚子饿坏了,你们真要谢,就赶紧让我老汉吃面吧。”
一家人这才破涕为笑,赶紧给燕育生和韩九麟把面和小菜端出来,伺候他们吃喝。
而冯母则也趁他们吃饭的功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见到韩九麟和燕育生两人狼吞虎咽的吃面,冯庆搓着手,一脸尴尬的道:“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却只给你们做两碗面吃,太简陋了,不如待会儿我们再出去找个酒店,吃点好的。”
韩九麟摆手笑道:“一碗面足矣,伯父你千万别客气。”
等吃过饭,韩九麟也没有久留的意思,给燕育生打了个眼色,两人就起身告辞。
冯家人热情挽留,见两人执意要走,留不住,冯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急切地道:“这卡里还有十万左右,本来都是给我老婆攒着的买药钱,你们别嫌少,收下吧。”
燕育生哈哈一笑,道:“老汉我行医数十年,一向不收诊金,一碗面就够了。”
冯庆推脱不过,又递给韩九麟。
韩九麟推手道:“伯父,我和清舒是同学,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钱您就留着给伯母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身体。”
冯庆既感动又愧疚,一家人把韩九麟两人一路送到了小区外面。
门外,一直等候的尊卫,给韩九麟和燕育生打开了车门。
见到他们竟然有专车接送,冯庆和妻子,都有些惊奇韩九麟的身份。
“好了,伯父伯母,清舒,你们不要再送了,我们这就上车走了。”韩九麟摆了摆手,和冯家人道别上车。
眼见车缓缓离开,冯庆叹道:“闺女,你这个同学,真的是我们家的贵人呀!他们把你妈的病治好,却一点酬金都不要,这叫我们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冯清舒道:“其实我们家欠他的,不仅仅只是给我妈治病,就连我前几天拿回来的那块极品玉石,也是他借给我的。”
“真的吗?”冯庆和妻子对视了一眼,越发觉得惭愧。
冯清舒咬了咬牙,暗下决心,坚定的道:“我一定要尽快把那块玉打磨出来的首饰卖出去,把钱还给他才行。”
冯庆点头道:“对,我们家决不能当白眼狼,等把钱还给人家的时候,还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才行。”
然而,还不等一家人挪动脚步,冯清舒就来了一个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正是宝丽珠宝店铺的员工打来的。
“喂。”冯清舒接通电话,问道:“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职员激动的道:“小姐,就在刚才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店里新上柜的那批玉饰,被人全都给买走了!”
“全被人给买走了?”冯清舒直接傻眼了,怔在原地,问道:“是谁买的?我之前请来参加玉饰售卖会的客人吗?”
职员道:“不是,是一些生面孔,都是一些大老板模样的人,他们说是听吴先生的吩咐,过来挑选好玉饰,拿回家里送老婆。
一个小时的时间,前前后后总共来了五十几个大老板,把咱们店里的那五十多个极品玉饰,全都给买走了,一个没剩。”
“生面孔?吴先生?”冯清舒怔在原地。
用那块极品帝王绿打磨出来的玉饰,最便宜的一件也奔七位数去了,哪来这么多的有钱大老板?
吴先生又是哪位?
“你听说那个吴先生叫什么名字了吗?”冯清舒按压着心头的惶恐和激动,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