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林宇瀚越想就越不安。
自从河内郡战败归来,他整日的惶惶不安。
而且太后宋佳怡还回了北平郡,这让小皇帝林宇瀚感觉更加的彷徨与无助。
眼看着江诚没吭声,小皇帝林宇瀚有些急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急切道:“江老师,您倒是说话啊!”
“以前方子儒方老师在的时候,您不是也经常侃侃而谈,教导朕一些道理吗?”
“如今朕有事想要询问你,你怎么反而变得沉默寡言了?”
小皇帝林宇瀚满脸焦急。
自从战败后,他就一直担心,林洋会用战败作为借口,将自己从皇位上给踢下去。
江诚看了看小皇帝,又低下头看了看地面。
他沉声说道:“陛下,臣不敢胡言乱语。”
“方子儒,便是前车之鉴。”
这番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犹如一把重锤那般,狠狠地砸在小皇帝的心脏上!
小皇帝林宇瀚闻言,死死的攥紧拳头。
一股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直接涌入心头。
不甘、屈辱、愤恨,更多的则是害怕!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稚嫩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不忿的神色。
“方老师……朕一定能保护方老师!”
“江老师,你不用太过担心了。”
小皇帝林宇瀚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开口。
可这番话说完,小皇帝林宇瀚都觉得自己没有底气。
江诚瞟了小皇帝林宇瀚一眼。
他心中暗暗冷笑,自己虽不明说,但却也要继续挑拨小皇帝与林洋之间的关系!
“陛下,老臣不担心什么。”
“可事实摆在眼前。”
“自从回到京城,方子儒就被关进了死牢之中。”
“老臣若是胡言乱语,传到了摄政王的耳朵里,恐怕……”
说到这儿,江诚就停了下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也正是这样的停顿,让小皇帝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好了!”
“江老师,朕说过,一定会努力保护方老师的!”
“你给朕分析分析,皇叔要看太祖皇帝的手札、信笺是何用意?”
小皇帝林宇瀚攥紧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江诚故作沉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等了半天,这才开口道:“陛下,以老臣之见……”
“或许摄政王只是一时兴起。”
“您不妨按照摄政王说的去做。”
“反正以前也是如此。”
江诚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小皇帝的方向。
果然,当他看到小皇帝面色潮红,脸上浮现出怒意的时候,心中便开始得意起来。
砰!
小皇帝林宇瀚挥起拳头,重重的捶打在桌面上。
“够了!”
“朕……朕从不受人摆布!”
“只是尊敬皇叔罢了。”
小皇帝林宇瀚努力挺直胸膛,努力的维护着自己最后的,仅存的尊严。
“江老师,你传朕的命令。”
“让礼部将这些封存的,有关太祖皇帝的手札和信笺找出来。”
“朕要先过目一遍!”
小皇帝林宇瀚仍旧嘴硬。
他现在也不想得罪林洋,可又想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只能出此下策。
江诚迎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便又停了下来。
“哦,对了,陛下。”
“老臣这几天,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小皇帝林宇瀚微微皱眉,脸上闪过狐疑的神色。
“什么消息?”
“是有关谁的?”
江诚淡然一笑。
“陛下,是有关摄者王府的。”
王府?
小皇帝闻言,立刻来了兴趣。
“哦?”
“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江老师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朕知道知道。”
小皇帝林宇瀚正愁着,怎么才能够先修复自己与皇叔的关系,保住自己的皇帝宝座。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自己还是皇帝,不还是有机会吗?
“陛下,最近方贵妃郁郁寡欢,似乎是病了。”
“而且是心病。”
江诚轻声说着。
可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杀机。
方贵妃?
小皇帝林宇瀚稍稍一愣,旋即便露出恍然之色。
“方贵妃生病也是情理之中。”
“方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