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总督夏侯霸满脸阴狠的笑着。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爹,您这真是妙计啊!”
大公子夏侯婴忍不住开怀大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是孩儿还有些担心啊。”
欣喜了一阵后,夏侯婴的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爹,虽说小皇帝涉世未深,又是第一次单独领兵作战。”
“可苏家的苏铭可是沙场宿将。”
“想要瞒过他的眼睛,恐怕不容易啊。”
隐隐之中,夏侯婴还是有些担忧。
自从摄政王掌权以来,苏铭可谓是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功劳。
苏家又是武将世家。
想要瞒过苏铭,并不容易。
夏侯霸却轻蔑一笑。
“等苏铭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了。”
“你觉得正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小皇帝,会听苏铭的话?”
河内总督夏侯霸嗤笑一声。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满是轻蔑的神色。
夏侯婴细细思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少年心性,好大喜功。
别说是苏铭了,就算是林洋,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爹,那孩儿这就去办!”
“我军必定旗开得胜!”
夏侯婴朝着老爹拱了拱手,转身离开议事厅。
一晃几天的功夫过去,小皇帝所率的亲征大军,也到达了河内郡的边境。
这一路上,因为讨伐檄文的缘故。
有不少的文人士子,前来投靠小皇帝林宇瀚,为的就是随军一同讨伐河内总督夏侯霸。
小皇帝林宇瀚也是照单全收。
将这些前来投靠自己的文人士子,视为自己今后掌权的骨干成员。
“陛下,眼下已经到了河内郡的边界。”
“以臣之见,我们应当安营扎寨,派遣斥候探马前去打探虚实,随后再进兵也不迟。”
中军帅帐内,一身戎装的苏铭,此时站在帅帐的最中央。
这话刚一开口,却遭到了一名儒生的反对。
“非也,非也。”
那儒生头戴纶巾,身穿白袍,将后背挺得笔直。
正值深秋季节,他却手持折扇,好似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模样。
“苏将军此言差矣。”
那儒生摇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讥讽的味道。
“嗯?”
“不知道你有何高见?”
苏铭眉峰向上一扬,露出一些不爽的表情。
“陛下御驾亲征,我军士气如虹,三军用命。”
“将军岂不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我军当趁此机会,继续向前进军!”
“趁着士气正盛,一举歼灭河内总督夏侯霸才是!”
“若是现在停下来,士气衰落,岂能是敌人的对手?”
那儒生侃侃而谈,引得了其他人的赞同。
“刘兄说的对啊。”
“没错,我们应当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对!进军,必须要进军!”
其他儒生也纷纷附和。
他们捏紧拳头,高声呐喊的样子,仿佛河内总督夏侯霸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似的。
“荒谬。”
“你可统军作战过?”
苏铭冷笑一声,高声质问。
刘宏稍稍一愣,旋即摇摇头。
“在下不曾领兵。”
“但兵书,倒是读过不少。”
“古人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我军士气正盛,何不如借此威势,直接打败河内总督?”
刘宏引经据典,仿佛千军万马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呵。”
“既然读过兵书,就应该知道。”
“想要派遣斥候探马,打探消息,摸清楚敌人的情况后,方能进军。”
“真是不知道,你这书,读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苏铭冷笑连连。
若非还要顾忌小皇帝林宇瀚的面子,他早就叫人将刘宏给赶出去了。
“你懂什么?”
“兵书上从未提过,要使用斥候探马!”
“你有没有读过书啊?”
“该不会是个大老粗吧?”
刘宏轻蔑的说着。
此言一出,瞬间引得帅帐内其他人哄堂大笑。
锵!
苏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