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大儿子吕泽,这是我的二儿子,吕释之。”
吕文一一介绍。
秦羽一一行礼,马培才有样学样,可是李铁山却连样子都没学。
李铁山宛如一个木桩子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许是被李铁山眼光看得发怵,吕文再次开口:“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在下秦羽,这是我的手下,马培才,李铁山。”
两人都不是那种特别有名的人,吕泽和吕释之表情都是淡淡的。
双方又客套地行礼。
一番动作下来,大家什么都没做,却都有些累了。
停下来的时候,秦羽一动不动,细细的打量他二人的面庞。
这般举动落在吕泽的眼中,多少有些冒昧的成分。
察觉到不舒服,吕泽提声质问:“贤弟为何盯着我的脸看,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秦羽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在下许久未见一门皆是贵人相的人家。”
吕释之面色大喜,这已经不是第一个那么说的人。
许是称赞的话,吕释之愈发的高兴,看向秦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结交的意思。
吕文不解,直抒胸臆:“既是贵人,理应庆贺,兄台似乎并不高兴。”
屋外,两只秋雁奔袭,留下了咿呀呀的凄凉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羽的回答,压力也自然落在了秦羽的身上。
沉吟片刻,秦羽道:“拜客将,反秦皇,封王拜侯,却不得善终。”
吕泽性情急躁,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揪住秦羽的衣领,结果被李铁山一个胳膊肘撞飞。
“不许动我哥!”一字一句,不怒而威。
吕泽难堪,却也是梗着脖子质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得善终?”
秦羽轻轻地推开李铁山,没有兜兜转转,正面回答了吕泽的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贵人命,无福享。”
此言一出,哪怕是最温润的吕文,也变了脸色。
吕泽还坐在地上,尽管气势弱了几分,却还是怒骂道:“你故意找事?”
秦羽摇头,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节。
“公子可以不信,命会自证一切。”
吕文终于缓过神来。
“您的意思是我吕家皆不得善终。”
秦羽一个字否决,“不。”
吕家三父子松了一口气,却听秦羽接着道:
“不是你们吕家,而是吕氏一族。”
“为何?”
吕文不解,难道他们起义注定会失败?
秦羽答:“只因诸位信错了一个人。”
三脸疑惑,秦羽却只是道,“吕家有贵女,一飞可冲天,福祸先后至,成败皆因他。”
一首打油诗,谜底呼之欲出。
可是,吕家处于时代的洪流中,听不出秦羽话中的指代,便只能谦恭地询问,
“小友,这是什么意思?”
秦羽自认说得已经够多了,便就此打住。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言尽于此。”
话只说一半,往往是最勾人的。
吕文迫切想要知道谜底的答案,“小友。”
秦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
吕文屏息以待,却秦羽道:“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依旧。”
秦羽的视线落在了北方,意味深长。
吕文也下意识的看向北方,高大的院子挡住了前方的视线,可那北方本就是战局波动之地。
且不说陈胜吴广如今在陈县起义,就连他那正在逃亡的女婿刘邦也是在北方。
刘邦…
曹贵东…
“今日就不收租了,时机成熟时,秦某会再来拜访。”
疑心剂已注下,希望吕文不要让他失望。
见秦羽想走,吕文赶紧挽留:“小友这就离去,不在府中用个午饭?”
秦羽摇头道:“不了,在下还有要事去做。”
离开了吕府,马培才快步跟上秦羽的步伐。
“主公,那群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便秘一样。”离开吕府,马培才终于放下端着的架子。
做惯了点头哈腰的伙计,马培才含胸驼背。
刚刚在吕府一直端着,现在只觉得脖子酸痛。
“很正常,吕家在乎自个儿,更在乎劝全族的荣耀。”秦羽道。
“那个人是谁?”马培才问道。
“唉,兰因絮果,终究是一个轮回。”
秦羽不想回答马培才的问题,担心泄露天时,从而引发连锁的蝴蝶效应。
马培才挠挠后脑勺,秦羽说的话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