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沈母两眼一黑,气息翻涌,呼吸一顿,重重地倒地不起。 “小姐不见了!”银杏喘着粗气,红扑扑的脸上都是渗出来的汗珠。 她的手中还捏着信件的一角,见主母快要晕倒,急忙上前扶住她,大声地呼喊:“夫人,夫人!” 几个下人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扶起沈母,放在椅子上坐好,银杏赶紧去倒了一盏茶,喂她喝了几口,沈母这才悠悠地转过气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死死的捏着银杏的手,瞪着桌子上放着的信件,咬牙切齿地喊道:“快,快去叫老爷来。” 沈父正在书房里,为叛变的传闻烦心不已,好在总算让女儿消停了一会儿。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在外面喊,但是没有他的允许,丫鬟不敢擅自闯进来。 “进来。”他满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娘子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什么?”他刚想冲着丫鬟低吼,丫鬟却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连声喊:“老爷,夫人请您过去呢,她刚才晕倒了,小姐,小姐不见了,留下了一封书信,夫人让您快点去看一看!” 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老爷早就跑得没影了。 “不好!” 听到丫鬟的传话,沈从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 “阿娇定是去前线找陈遇安了,现在去夫人那里,再去追赶,恐怕来不及了,现在就去追!” 念及至此,他一边向外面飞奔,一边大呼:“去告诉夫人,我去找女儿了。” 马厩就在沈府大门的东侧,他来不及向马夫打招呼,挑了一匹常骑的快马,冲出沈府,直奔城门。 要去前线,只有通过西城门。 他迅速挥动着鞭子,夹紧马肚,腿一蹬,马儿吃紧,加速向西城门跑去,掀起一地的尘土。 果然,来到西城门口,就看城门外的路上一辆马车飞驰而去。 “阿娇!”他肝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大喊。 可马车依旧不为所动,越跑越远。 “没用的,沈大人。”男人平静的声音响起。 沈父偏过头,看着城门边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男子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衫,头发梳得干干净净,用一根木簪子挽起。 白净的脸上堆着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男人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沈大人,你追不上她的,她的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电光石火之间,沈父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方子期?”看见男人的神色微微发生动容,沈父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你是叫方子期?阿娇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方子期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轻轻一晒,说道:“沈小姐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她的想法,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混账!”沈从雄登时大怒,“噌”的一声,翻身下马,怒气冲冲地走到方子期的面前站定。 “她在我的面前总是夸你,说方子期是一个豪爽、饱读诗书,懂得人间疾苦的先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先生。她说你虽然是一个教书先生,但是识大体,顾大局,可谓是珍珠蒙尘!” “可是,你!”沈从雄越说越气,挥动着拳头,打向了他的脸。 “可是你,却看着她去前线送死,也不拦着一下,任由她这么任性地去送死!” 说罢,他又气愤地挥向了第二拳。 方子期并未躲闪,背着手,纹丝不动的硬生生地接了两拳。 很快,他的半边脸肿了起来,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但他依旧面不改色,沉着冷静地问道:“沈大人的气消了吗?” 沈从雄原本正在气头上,打了方子期两拳,以为他会闪避,哪知他硬生生地接了下来,想到阿娇从前提起过他的好,心中的怒气顿消一半。 他不语,依旧气哼哼地瞪着方子期,呵斥道:“你可知她是怀有身孕的啊!” 方子期的眸子黯淡了一下,随即定睛看向沈父:“沈大人,沈小姐临走时,让我转告给您,她说她不会后悔的,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她都要找到陈遇安,他是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 沈父闻言,浑身一震,久久不语。 “沈小姐说,她相信那个传闻只是谎言,但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才会放心。”方子期缓了缓,继续说道:“她说,她不会辜负您
第二百七十五章 出逃(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