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许大人,这怕是有些不妥!”
听到许宁的要求,沈进眉头瞬间皱起。
且不说以义薄楼的实力他现在根本惹不起,
退一步讲...自己的上司还要继续在义薄楼那边卧底以找出真正掌控义薄楼的幕后黑手,故而别说是许宁被暴揍一顿,就算是被砍伤刺史府也不会出兵义薄楼。
“不妥....大人,这是为何?”
得到答案,许宁顿时愣住。
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吗?还有什么不妥的。
“许大人,且不说义薄楼是否有违大唐律法,你一个都护府长史就无权带衙役前往义薄楼......故而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说本官是该先治你的罪呢,还是...."
沈进坐在了官椅上淡淡说道。
“大人,我.....”
许宁一时语塞,
按理来说,长史确实没有带衙役出去的职权,可这种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较真。
“许大人....你初来东都,还是不要鲁莽行事为好。不就是一点轻伤吗?回去敷些伤药就好。”
“大人,可那义薄楼动手是实,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
听到沈进不但不为自己做主反而还让自己回去敷一些伤药,
许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他和沈进是同僚,怎么老感觉沈进再给义薄楼那边说话。
自己才到东都,
并没有招惹他不说还在第一天送了颇为贵重的厚礼,不应该如此才对。
“惩罚....其实义薄楼此番损失也不小,不但有数张桌椅被砸坏,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大人,您竟是还想着义薄楼的桌椅被砸坏?那下官的脸...."
许宁指着自己被揍得青肿的脸颊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他是真没想到沈进会说出这样的话。
义薄楼被打烂了几张桌子就算受到了惩罚,岂不是说....自己要是不受伤的话还得给义薄楼赔钱。
“行了,许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周远周大人知晓这件事肯定也和本官的想法一样,对了,若是许大人在没事,本官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留许大人了!”
沈进的神色愈发平淡。
“沈大人....我....”
许宁到嘴的话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方才他还想着要不要拿自己的岳父压一压沈进,结果沈进倒是先提了出来,此举无疑是在告诉他,人家根本不害怕礼部侍郎。
“那....下官告辞!”
无奈,许宁只得选择退下。
刺史府可不是义薄楼,他根本不敢胡来。
义薄楼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
.......
就在许宁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义薄楼,二楼雅阁,
周雨柔望着眼前的膳食亦是有些怀疑人生。
终于,她还是没能忍住,
“相公,你和义薄楼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那些小厮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怎么这种膳食你想吃就吃,周雨晴和许宁一个正五品的长史都需要排队等候。”
话说自从进了义薄楼,她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小二对她的态度充满了恭敬,
雅阁按理来说早就满了,可自家相公一句话就有上等座位。
怎能不心生疑惑。
自从听到李默的名字起,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个地位低下的讲书先生,
如此待遇,根本就不是一个讲书先生能有的。
“你相公我就是义薄楼的撰书先生,只不过义薄楼楼主关系不错,而且你相公我还给义薄楼赚了不少银子。故而在义薄楼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李默一笑,向铜锅里丢了一块羊肉。
“那....那义薄楼之主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厉害?万一许宁离去之后找麻烦会不会牵连到相公?”
顿了顿,周雨柔疑惑稍减。
这么解释倒也合理,
但义薄楼的人出手教训了许宁和周雨晴,虽然很过瘾,可毕竟是朝廷命官,是大罪!
既然自家相公在义薄楼里的地位不低又被许宁瞧见,难免会拿此事做文章。
"放心,都是许宁他们自找的,义薄楼依旧是义薄楼!"
李默给周雨柔夹了一块涮好的羊肉。
“万一....”
"娘子,既是到了东都,你安心便是,不会有问题。"
“那好吧!”
见到自家相公这般神态,周雨柔也不再多说,当即用筷子夹起了料碗之中的羊肉。
而这一吃,就再也没能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