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坤盯着陈景恒看了两眼,调侃道:“姐夫,庆王该不会要清算你吧?”
这看似开玩笑的说法,却让陈景恒表情复杂。
“清算?我又没跟庆王无冤无仇。”
陈景恒打了个哈哈,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这秦绍元刚死,整个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时候,庆王竟然来找自己?
他有点怀疑,这庆王是不是要借机拖自己下水。
毕竟……自己跟秦绍元有仇。
想到这里,陈景恒一张苦瓜脸摆在了赵炳坤眼前。
赵炳坤挠挠头,说道:“姐夫,要不你就别去了,装病在家呗。”
赵炳坤还以为陈景恒是被吓到了,所以摆出这么一副难受的样子。
殊不知陈景恒只是不想去找庆王分摊这口大锅!
“你有这闲情还是先把自己的活儿处理好吧,这批香水全数卖完后,香水就要往外走走了。”
陈景恒言之深邃的说了这一句,让赵炳坤有些纳闷。
往外走走?
一脸疑惑的赵炳坤被陈景恒送走,陈景恒没有犹豫的就让人安排马车前往宏岳酒楼。
“少爷,车准备好。”
罗娇阳备好车,前来通知陈景恒,陈景恒刚要走,想了一下还是带点东西去见庆王。
毕竟礼给庆王送了,庆王总不能把脾气撒到自己身上吧?
打定主意后,陈景恒又拿了一个盒子装了十瓶香水,算是当礼物给庆王了。
“走,去宏岳楼。”
陈景恒上了马车,就催促马夫赶车前往酒楼。
路上,在一个通幽僻静的宅子路口处,两辆马车突然出现,挡住了一左一右两条道,也挡住了陈景恒的去路。
“翰林院学士秦学恩,前来求见驸马爷。”
在马车前方带路的罗娇阳刚想要呵斥驱赶这两辆马车时,一辆马车中报上了名号。
“翰林院学士?”
罗娇阳一听,瞳孔骤然一缩,赶紧来到陈景恒的马车外,说道:“少爷,翰林院学士秦学恩来找少爷您。”
“秦学恩,他来干什么?”
陈景恒下意识的就将秦绍元的死跟秦学恩联系上,可自己顶多算是个现场证人,自己又没杀了秦绍元。
想到这里,陈景恒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对着秦学恩的马车喊道:“秦学士,有什么话不能来我府上说,赶着路挡道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秦学恩也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此时的秦学恩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已不复许久之前见过的那副威严模样,现在更有一副残败感觉。
“陈驸马,老夫心里有惑,怕你不见老夫,只好出此下策,还望多多包涵。”
一向傲气十足的秦学恩,一直对陈景恒充满不屑与鄙夷态度的他,今天一改常态,竟跟陈景恒客气起来了。
陈景恒见状扫视四周,看到这周围宅子的大门紧闭,四周更是没有行人的痕迹。
“这里还挺适合杀人埋尸的啊。”
陈景恒心里冷笑,这秦学恩看样子是有谋害自己的心思。
“秦学士你也别客气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景恒冷眼看着秦学恩,问道。
秦学恩嘴巴微微颤动,张开的嘴巴似是要发出声音,可张开半天也只有一丁点的声音传来:“陈驸马,我儿是怎么死的。”
“你儿?秦绍元?我怎么知道?”
陈景恒冷笑开口,一脸的轻蔑。
秦学恩看到陈景恒如此敷衍,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他冷冷的说道:“可是我儿昨日带了不少下人,前去找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你是说你儿子昨晚上带人要搞我,然后我却装作不知道?”
陈景恒继续装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如果你儿子带人搞我,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为何我这些下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
都知道秦绍元如果带这么多人来找陈景恒麻烦,那必然会是有一番折腾,可昨晚上一丁点信儿都没有出来。
秦学恩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可他得到的线索只有这些了。
这让他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一大早就让人盯紧了公主府,将陈景恒堵在了半路上。
“你说的确实有理,还请陈驸马告诉我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秦学恩叹了口气,用更加谦卑的态度对陈景恒问道。
“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儿子就走了,至于去哪里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景恒根本不给秦学恩任何面子,陈景恒可不会傻乎乎的把秦绍元咒骂大夏皇帝而后被捏死的事情说出来。
整件事被卢文处理的干净无痕,没有一丁点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