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公共场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在这船上没有官府的人,所以众人也就是当个乐子看罢了。 君见欢在一边道: “要我说,你就是嫌命长,明知有人刺杀你,还让外人上船。你这样和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想要活着还是老老实实掉头回京城吧,要不然真把命丢在了江南。” 秦洛将黄瓜屁股丢了,然后道:“你觉得这些臭鱼烂虾能耐我何?” 秦洛的话根本就充满了不屑,君见欢又是气得牙根痒。 她当然知道,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动的了秦洛。 别说秦洛自己有那举世无双的火器,就算没有,身边也还有厉害的高手。 此时,那陆三还在船上自顾吹嘘自个的功夫有多高。这些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义,留下了多少美名,更有那多少未出阁的姑娘,已为女人的美妇对他垂念三尺。 听到这么说,秦洛也就逐渐没了兴趣,等之后自己到了明州的时候,再把这货拷问一下再说。 帆船距离明州越来越近,运河沿岸便可看见原本能微风徐徐的翠绿柳条已然变得的干涸发黄。 炙热的风吹过,有片片枯萎柳叶随风飘扬,落入水中,荡不出一丝涟漪,只随波逐流。 运河沿岸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人们也逐渐增多,有的走着走着顶着烈日当头,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有的走着走着便倒下了,路人看过去的眼光,大多视而不见。 见惯了,也就麻木不仁。 秦洛屹立在船头,瞧着这一幕幕,心情沉重。 在大唐,每次见到这样的灾民,秦洛心中都很难受。 他不是圣人,自然有七情六欲。见到百姓如此穷苦,尤其是以他的身份,若是不能做些什么,会很煎熬。 此时一个青衣雅士大叹之声引起众人瞩目,而他啪的一声打开纸扇,上面刻字竟是四字“忧国忧民”。 他神色激烈,话语铿锵有力:“这便是上天给予大唐的惩罚,如若那个太子秦洛能像一个正常人,不曾为非作歹,苍天何须惩罚江南?” “不错,秦洛乃国之储君,却不学朝政,为非作歹。如若坐上了天子位,便是大唐的灾难,此次江南灾情便是最好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