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规很想说,为师父办事是他的荣幸,不计后果。 可是他的身体正传来一阵阵无法忽略的灼伤之痛,令他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素常走了。 夜子规又被一个人留下来。 正如素常所言,整整一个晚上,司徒枫都不曾想到救下朔风的弟子,还在受着真火之苦。 他正坐于客院之中,听着大夫讲述朔风的伤势。 “修为还在?元丹也在?只要他能够醒过来,便还能回到巅峰时期?”司徒枫一连串的发问。 常大夫笑着说,“朔风长老吉人自有天相。” 天相? 邪相吧! 司徒枫垂着眼帘,任是谁都无法探知他此时的想法。 他再抬起头时,十分感激的看向常大夫,“朔风长老为了保护阁内弟子,拼尽全力阻止飞龙苑的恶行,令我佩服。” “你只需要全力救治朔风便好。” 这位常大夫可算是司徒枫的心腹,无论司徒枫将话说得有多漂亮,他都可以领略到其中的真正意义。 他作揖道,“岛主放心吧。” 司徒枫安心的点点头,却不知常大夫在试药救治司徒枫时,悄悄的收起几个小药瓶。 这小玩意实在是不起眼。 司徒枫一心都在司徒枫的身上,也不曾注意到常大夫的举动。 直到天亮时,司徒枫见朔风的情况稳定以后,便离开客院。 常大夫待将汤药给司徒枫灌下以后,才慢吞吞的往外面走着。 院外,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儿,正是素常。 常大夫冷下脸,道,“你这个小子怎么在这儿?瞧瞧你这副打扮,可真给你的娘亲丢脸。” 素常慢慢的低头,道,“舅舅,我……” “不要叫我舅舅,我常家可没有你这么没有用的东西。”常大夫拎着药箱,准备从素常的身边走过。 素常忙拦着,“舅舅,是夜师兄受了伤,忍了大半夜,想要请你去看看。”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常大夫给推开了。 常大夫道,“我只听岛主之令,你是第一天知道吗?走开吧。” 素常被训得哑口无言,只是低着头,待常大夫离开以后才委屈的离开。 他只是在无人角落时,方拿出一个药瓶。 这药瓶正是常大夫从客院中带出来的。 他将药瓶里面的几粒丹药全部服下,将药瓶捏成粉沫,轻轻拍拍手。 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素常请求常大夫医治夜子规之事,自然会传到司徒枫的耳中。 司徒枫也才想到。 他还有一位需要医治的大弟子。 可真的是忘得干干净净。 这也足以证明。 在司徒枫的心里,什么弟子的从来都不重要。 司徒枫命常大夫去瞧夜子规的伤,待夜子规恢复以后,还是要继续跟着轩辕战的。 夜子规以老翁的姿态,再次回到宅院内,并没有见到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轩辕战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张大彪与樱桃常常各自出门游玩,带回一大堆没有用但极贵的东西。 连八百都不再出门,像是要养老一般。 夜子规观察着一切时,心态已是发生极大的改变。 因为,轩辕战对身边的人特别好。 对八百尤其的好。 再看看他的师父司徒枫,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人看,而他的手里还掐着对司徒枫有利更有害的东西。 八百拿着鸡腿,从厨房走出来时,恰好对上夜子规的视线。 夜子规正佝偻着背,收着柴伙时,还在盯着八百。 八百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确定没有脏东西。 他对路过的下人道,“那位老翁的年纪大了,不如多给点银子,叫他回家好好休息吧。” “万一,在宅子里面出事,很是麻烦。” 夜子规一听,立即蹒跚着走向八百,“公子,我知错了,千万不要赶我……” 八百直接扶住夜子规,道,“五十两银子,如何?” 五十两? 夜子规会在乎这点钱? 但作为老翁的他,必须要在乎,否则就穿帮了。 夜子规再抬起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