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见状,纷纷上前扶起县令和师爷。 “大人,冷静,先冷静。”师爷安抚着县令。 县令想到飞龙苑素日如土匪般的作派,哪里能够冷静得下来? 他反手握住师爷的手,道,“你快想办法解决此事。” 他不等师爷解释,慌乱的摆摆手,“不行,那死的可是飞龙苑的长老,飞龙苑必会寻本官的麻烦,现在再想办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要逃走才行。” 师爷拉住县令,急道,“大人,您误会了,飞龙苑不是来寻大人麻烦的,他们只是……” 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很清晰的“哎哟”声。 县令立即指着窗户,对衙役们喝道,“是飞龙苑的人翻墙进来了?他们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你们还不快去拦着他们?” 衙役们也是怕怕的。 毕竟飞龙苑那一股不要命的匪气,任是谁都招架不住,但县令的命令已下,自然要硬着头皮去瞧瞧。 衙役们举着手中的刀剑,小心翼翼的挪到窗前,见到翻墙而入的人时,皆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衙役回禀道,“大人,不是飞龙苑的弟子,是地牢的兄弟。” 县令迅速的放下手,整理着衣衫,道,“县衙正乱着,狱卒来做什么?回牢里做事去。” 师爷忙提醒县令,“大人,恐怕是殿下又有需求了。” “他刚刚花了我近百两银子。”县令回过头,气恼的喝着。 师爷暂时先劝了劝,便叫那狱卒进来说话。 狱卒将轩辕战的要求说了个明白,无非是轩辕战以后要在牢中长住,所需之物要尽快按要求准备出来。 至于那些东西,分明是…… 县令的嘴角扯了扯,一口浊气快要把他憋死。 他自从见到轩辕战的那一刻起,便在破财见灾中度过。 如今飞龙苑的弟子正堵在外面,他又要应付轩辕战的要求,实在是苦不堪言。 县令烦恼的摆摆手,“你先回去应对殿下,待本官处理好飞龙苑一事,再去为殿下做打算。” 狱卒想到轩辕战那混不吝的性子,哪里敢双手空空而归,正打算请县令先备出点东西时,就听到身后传出呼喝声。 是飞龙苑的弟子闯了县衙。 县令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叫衙役前去阻拦,按令处罚,而是本能的想要逃走,但忆来不及。 “原来县令大人已经回县衙了,这些衙役竟然还拦着我们,着实是欺负百姓,实在过分。”飞龙苑的大弟子一边上前,一边向县令作揖道。 究竟是谁过分? 堂堂县令大人乃是皇家亲封,但在留仙岛却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县令在见到飞龙苑大弟子的一刹那,双膝微软,是硬着头皮去应付。 也终于弄清楚飞龙苑前来堵县衙的缘故。 并非认为飞龙苑长老之死与县令有关,而是前来报案。 在数日前,飞龙苑安排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到码头收粮。 粮是如期购回且送到仓库之中,但长老却迟迟未归。 飞龙苑派人寻了两日,终于收到消息,长老死于“月无情”墙外的草垛中,人都已经臭了。 飞龙苑自然将此事归罪于“月无情”,认为此事与她们的姑娘有关。 “月无情”不仅不配合询问,不承认长老入过阁中,还请了打手与他们闹了起来。 飞龙苑自然要讨个说法,便来请县令主持公道。 县令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飞龙苑与“月无情”两方势力闹起来了? 这可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弄清楚的? 可怜的县令只能安排师爷去调查此事,可是他和师爷都清楚,他们县衙是哪方势力都得罪不得,只能尽量敷衍,尽量拖延时间。 以至于,他们都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满啼闻轩辕战的要求。 直到到天黑,才有人进来收拾出一间地牢。 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摆设简洁不且雅致,甚至还熏了香。 轩辕战着实是闻不习惯潮湿臭气混着香料的味道,只能捏着鼻子去问为他和县令传话的狱卒,“县令办事也太温吞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狱卒立即向轩辕战解释县衙内发生的事故,表示并非县令有意推托,实在是飞龙苑欺人太甚。 轩辕战抓了抓耳朵,盘膝坐在桌上,低头看着狱卒,“飞龙苑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