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权衡过后永远的利(2 / 3)

现场不对劲,飞速赶来撤了柴火堆铺了阻力垫。

竺宴身体脱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倾。

两个人都摔到软垫上。那截麻绳本身就是装装样子,看着捆得结实轻轻一挣就能脱开。然彻没管严重充血的胳膊,他甚至没顾上挣开脚上的绳子,他几乎是刚落地火气就从嗓子冒出来:“你是不是傻你肩上有伤你自己不知道吗!”

竺宴脸埋在垫子上安静了好久,发出微弱的哭声:“然彻,我疼…”

然彻,我疼,我好疼……

组里的医生说是脱臼和拉伤,胳膊接回去就没事了。可是竺宴浑身冷汗一直喊疼,然彻抱着她去医院的路上都快疯了,一直催着胖子开快点再开快点。

等到CT片子出来,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麻药她才安静下来。

“医生,她一直喊疼,她是不是伤到了别的地方?”

“别的伤倒没有,就是她这个颈椎和肩膀的肌肉拉伤太严重了,平时呢,不能久坐不能搬重物,最好是别用力,这次是两条全犯,扯着旧伤了,好在没有特别严重,疼肯定是要疼的,我之前给她验过,普通的止疼片对她好像没什么用,这样,我给她开一剂麻药,等药效过去她应该就不疼了。”

然彻坐在病床边看着竺宴皱成一团的眉,一阵后怕。

宋七斤说他们吊在那里有快五分钟。

女孩子不是…都很怕疼吗?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忍着脱臼的疼痛拽住他五分钟……

然彻把脸埋在掌心,眼泪无声无息滴落。

他好像可以确定他喜欢她,但他好像也,保护不了她。

从他们相识以来,一直都是她在救,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年轻的偶像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比他差点被雪藏,经历网暴,彷徨迷茫的时候,更加无力。

竺宴安静地听着他颤抖而微弱的呼吸声,叫他:“然彻,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药效还没过,她肩膀和手臂都不能动,只能直愣愣地对着天花板。

花白的颜色刺得她眼酸。

“然彻,你能不能帮我调下床,我想坐起来,但我脖子动不了。”

然彻起身慢慢摇动摇杆,调到差不多的角度还怕她不舒服,一手托着她肩往地下塞了俩枕头,声音依旧嘶哑:“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服。”竺宴扯出一个笑。

“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争取丁宁这个角色,为什么拉住我,为什么不放手,你不知道你在冒很大的风险吗?”然彻一字一句地问,他为了这场戏好几天没怎么喝过水也没刮胡子,此刻他弓着背弯着腰,胡子拉碴,狼狈至极地,求一个答案。

“我知道,可是你值得。”竺宴知道自己可以分析很多利弊,说自己是他粉丝,找很多冠冕堂皇又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但她还是选择坦诚。

她承认在那个瞬间她就是不想他被洛春水缠着不想他受伤,跟他是不是她偶像或者别的什么根本没关系。

然彻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对她很好很好,她心甘情愿冒险。

竺宴侧躺着,眼神没有焦点,声音轻缓地像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我没跟你说过吧,在你来我家之前,我其实,想过死。”

然彻瞳孔狠狠骤缩。

“我那段时间一直试不上戏,我妈,说她准备结婚,打电话问我要嫁妆,我没钱,只有一幢房子。所以我把房子卖了,本来应该在台风那天交房的,但是买家过不来,你们正好赶上最后几天。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想好了,铺子生意很好,福叔师徒每天都有事情干,瑶瑶和客客也很忙,我们不经常联系,我家呢,嗯…我没有家,要是我哪一天跳海,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发现。我那段时间很消极,总觉得我是个累赘,不想给任何人惹麻烦,如果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对这个世界来说应该算好事吧。可是那一天,瑶瑶给我打电话让我接她,我在海边看到了你。”说起这个竺宴眼睛晶晶亮,“ 我闺蜜带着我偶像回我家哎!这辈子都碰不到一次的事!多稀奇!更稀奇的是,我偶像好像很喜欢吃我做的饭,他也给我们做饭,他还承诺,将来有一天开合体演唱会了请我去看,那几天我感觉像做梦一样,虽然表面上我一直躲着你,但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我真的笑醒过,我偶像住在我家哎!还是我闺蜜同事!他无处可去怎么就被我撞上了,还让我看到那种狼狈样!别的焰火都没有我这种运气吧!说起来其实很荒谬,偶像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不会回消息的网友,我闲了闷了烦了去找他们充充电,既没为他们花过钱又没幻想过跟他们认识,但就在你站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1突然觉得我是幸运的,还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幸运。说真的,你好像我的幸运星,你走第二天我顺利交房,还接到了北淮这个角色。

新年夜的时候我其实很难过,我那天赶了很远的路回家,被竺宝玉,也就是我弟弟撞飞在楼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