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和野猪的极限拉扯(1 / 2)

台上的DJ碟子打得飞起,两个半人高的音箱播着震耳欲聋的舞乐,色彩缤纷的灯光打在长长的磨砂玻璃墙上折出斑斓的光。舞池里人举着酒瓶甩着腰,热烈又狂热。

所有氛围似乎都恰到好处。

除了一身红衣坐在卡座里的苏瑶。

谁他喵的能告诉她,怎么会有人相亲挑在除夕夜,啊不,现在是大年初一,还约在酒吧,还有人帮着瞒她!

苏子珩,你死定了!

苏瑶一口干掉杯里的酒,拿起包和外套起身:“艾先生,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杯酒算我敬你,今天我请,请您回去跟二老说清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旁边的男人一把拉住她,递上一瓶威士忌,金框眼镜下的眼闪着戏谑的光:“别急着走啊,听我爸说,苏小姐是经纪人,娱乐圈那么多趣事,苏小姐不跟我仔细讲讲?”

苏瑶甩开他,后退一步,冷着一张脸客气道:“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艾先生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搜就行了,我就不奉陪了。”她转身想走,艾猛的手搭上她的肩:“你就不怕我找苏伯父告状?我可是听说,苏小姐在家的日子不好过,你就不怕得罪我,苏伯父把你扫地出门?”

苏瑶把包狠狠往肩上摔,艾猛“嗷”一声收回手,狠狠瞪着她:“苏瑶!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瑶转过身,左臂搭着毛呢外套,右臂挎着包,慢条斯理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声音从鼻腔出来:“就你?也配?”

艾猛恼羞成怒,拎着酒瓶的手猛地举起。

苏瑶先他一步开口:“艾总可想清楚,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家老头子不一定扫我出门,但熊田一定破产。”

酒瓶子在她头顶刹住车。

“还有,下次出门记得把肚子收一收,没有人的腹肌是勒出来的,金丝边眼镜在帅哥脸上叫病娇,在你脸上叫变态。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艾公子,下次碰见我记得绕道走。”苏瑶一甩长发潇洒离场,任凭身后的大蒜拿着酒瓶发泄。

在她面前摆谱,什么东西!

苏大孔雀在酒吧门口趾高气昂地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下了生死令:“苏子珩,我限你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保证,你那些游戏账号见不到明年的太阳。”

财阀千金刚发完狠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一秒切换卑微打工人:“彻哥,怎么了?”

那头很安静,声音很小:“竺宴现在在你家?”

天空飘下零星的雪花,冷风骤起,将白点卷起又抛下。

苏瑶用肩膀夹着手机,小指和无名指卷着包链,剩下三根手指捏住外套一角,配合着另一手试图把衣服披在身上。

奈何冬天的衣服重,她带的又是毛呢。

三四斤的红格子大衣压在她肩膀一头,苏瑶一个趔趄往旁边倒。

有人捏着肩膀将她一把提起。

“谢谢。”苏瑶站定,看清眼前的人,微微惊愕。

迟漾极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包,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推着她站到风吹不到的地方,后退几步。

通话还在继续。

苏瑶把电话放到耳边,目光却在门外:“你怎么知道她在我家?”

那头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听筒里一阵静默。

雪下得愈发大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人的发间已染了星星点点的白。

也不知道戴个帽子。

苏瑶眉头轻皱,抬脚往外走:“竹子去渠热旅游,我让她帮我看房子。”

“我知道了。”几个呼吸后,然彻这么回答。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通话三分钟沉默两分半,连句新年好都没有还想打她闺蜜主意!呵tui!

苏瑶翻了个白眼,站到迟漾面前,伸手:“包给我。”

迟漾接过手机,把包递给她。

苏瑶从包里扒出口红粉饼小镜子,口罩墨镜小皮筋,然后统统塞进迟漾大衣里。

知名歌手抬眼,默默把她手机也揣进兜里。

老一辈人的手工制品充满智慧,摘掉金属链,两边的和底部的扣子解开,奶黄色的方包就变成了一条围巾。

苏瑶掂着脚,拿围巾包过迟漾头顶,在脖子上绕半圈,打了个结,顺手把包链也塞进他兜里。

苏子珩在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跟他姐拉拉扯扯。他撸起袖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苏瑶拉到身后,抡起拳头:“当小爷是死的!”

苏瑶眼疾手快拉住他。

苏子珩扭头看她一眼,放下胳膊,歪着脖子斜着眼看这个裹得严严实实、大过年一身黑好像高他半头的男人,一声冷哼从鼻腔里出来:“别以为我爸同意你们相亲你就能进我苏家大门,姓艾的是吧,小爷告诉你,我们苏家家财万贯,爷的姐姐不受这份委屈,再让爷看见你对我姐动手动脚我废了你!”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