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擦着,手心手背也是一样。
乔听晚定定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荡漾身体的每一处。
注意到沈景修的衬衣被她弄脏了,突兀的说了一句,“你该不会又要让我赔一件吧!”
“这次不会。”
瞬间,对他的感激全无。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就算再温柔,实质是不可能改变的。
沈景修仔仔细细给她擦干净,把纸巾和湿纸巾卷在一起扔进垃圾桶,“事情打算怎样处理?”
哭也哭过,情绪也崩溃,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不会拿钱给他。”乔听晚语气十分坚定,那十个亿虽说还在她的账户上,但她还是很清楚的,这钱是沈景修的,她拿去给乔明也等于她欠沈景修十个亿。抛开这一点不说,当初她嫁给沈景修的时候给的已经够多了,不管当初她和沈景修是为何结婚,但那些钱的的确确也是因为她和沈景修结婚,沈家才出的。
“你给乔家钱和项目的流水和资料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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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乔听晚接到乔明的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乔听晚也不带怕的,带上从沈景修那里拿来的文件袋直接去见乔明。
三月的江市,天气暖和,温度攀升不少,阳光洒下耀眼得很。乔听晚下车,带上文件朝乔明约的咖啡厅走。
她在咖啡厅边看到乔明西装革履坐在靠窗的位置,四目相对,也注意到她。
乔听晚一手拿着文件袋,一手推门而入,门口自动铃声响起——欢迎光临。服务生刚准备开口,她抢先说话:“一杯蓝山,半糖,送到那儿。”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
“好的,您稍等。”
她朝乔明走去,直接拉开座椅坐下。此时的两人再也没人往日的嘘寒问暖,更多的是剑拔弩张。她将黄皮文件袋放在一旁,乔明的目光扫了一眼。
“听晚,爸爸其实不想这样的。”乔明先开口。
乔听晚压下唇角,弯了弯。
“爸爸实在是没办法,现在只有沈景修才能帮我。”
乔听晚淡漠的眼神落在乔明身上,此前他要参与腾达项目,她早就把利弊给他分析过,用在远山生态度假村上同一道理,在商几十年不可能不懂,哪怕以前是奶奶掌控着恒宇的命脉。
话语间,服务生端上乔听晚的咖啡,乔听晚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她拿起勺子搅拌着咖啡,端起来浅尝了一口,顿觉比以前喝的要苦,早知道要全糖。放下咖啡的同时,她把手边的文件袋递给乔明,乔明狐疑着拿起文件袋。
“当初我嫁到沈家,沈家前前后后给了乔家四个亿,里面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的。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这四个亿就相当于买断了我曾在乔家享受的一切。”
听着乔听晚的话,乔明拆文件袋的手一停,怒气逼升,直接把文件袋啪的下摔在桌上,惊动了咖啡厅里的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看着他们,也只是一会儿。
“你妈说没错,你是翅膀硬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这些话乔听晚从郭秀芝那里听够了,再从乔明口中听到毫无反应,更多的是对这份亲情的淡漠,在她心中的分量一减再减。
“如果您没别的事情,我先回了。”
“十亿,断绝关系。”
“不可能。”乔听晚的态度依然坚定。
“行,那你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乔听晚早已经做好准备,二话没说直接离开。走出咖啡厅,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压抑的情绪就在那一瞬间放开,许是放松下来,步伐也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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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乔明,乔听晚直接开车去的丁嘉茉店里。看到丁嘉茉,上前就给她来个大大的拥抱,搞得丁嘉茉手足无措,“中大□□了,这么高兴。”
“是啊!比中大□□还高兴。”
乔听晚松开她,拉开一旁的椅子,丁嘉茉让服务生磨两杯咖啡,乔听晚立即拒绝,只要白开水。乔听晚把和乔明的事情给丁嘉茉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气的丁嘉茉差点把咖啡杯给掷坏了,勺子都弹起来飞到地上。书咖里其他的客人被震撼到,乔听晚也被吓得一哆嗦。
丁嘉茉看了一眼周围,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压低声音:“我一直以为乔叔叔是向着你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乔听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水杯,琥珀色钻石形状的,暗叹一口气,缓缓开口,“他现在是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也不能心软,我爸妈虽然对我管教严格,但也真是我自己不听话。你这情况完全不同,我真的怀疑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但又不可能啊!我妈说你比我大两个月,你妈妈怀孕,到生产她都是看到的。”
乔听晚耸耸肩,她曾经也想过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但所有的证据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