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小手拉着阿父的胡子玩,顺便给他说山药豆如何种植。
“原是想看看我病着谁在府中生事,结果被阿瞒你这么一吓唬,估计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丁氏含笑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亲密的模样,故作失望的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
曹操看怀中的孩子玩累瞌睡了,将她抱平轻拍着,然后轻声道:“卞氏不蠢,回去必然什么都不敢说。”
丁氏点点头,心中却明白,这是因为曹操对卞氏并没有失了兴趣。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卞氏貌美又知情趣。如今她那些陪嫁已经不碍眼了,只要她不生事,她也并非容不下她。
曹操离开后,丁氏抱着女儿躺在床上,哄她睡觉。
“阿母,我永远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只跟你好。”卞氏可怜吗?自然是可怜的,那么漂亮的女子,这般卑微的活着。可是……曹欣拥着阿母,认真道:“只跟阿母好,只爱阿母,任何人都比不上。”
阿父虽然看中阿母,但是曹欣看的出,那是对亲人家人的在乎,并非爱人。阿父做不到独爱阿母一人,她可以。
“好。”丁氏笑着拍拍她的背,一脸满足。女儿的身体惠健康,她就会长大,长大会嫁人……丁氏看着怀中的稚女,突然就想让时间再慢一点儿。
日头最盛的时候,曹欣简单跑了个澡,她已经很努力的搓搓搓了,可是总感觉洗的不干净,但是看着阿母担心的眼神,便没有反抗。
如同阿父所言,卞氏回去之后,并未提及丁氏一句话。后院之中有异心者,都被丁氏记了下来,打算一齐清算。
曹欣见一切都在阿母的掌控中,心中很是自豪。后宅之事,果然阿母更有发言权。
丁氏头上的线是第七天拆的,微红不肿,伤口愈合的非常好,姜医师现在好感度直接拉满,恨不能做小跟班,想要跟曹欣学习缝合之术。
丁氏这几日骨汤鸡汤不断,曹欣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阿母身上,整日想法子给她做吃食,食材有限,但是做出的食物却足够美味。
因此,伤口处虽然留下了缝合痕迹,但是丁氏的气色却是极好的。
这个时代的女性发型,大都露出光洁的额头,哪怕丁氏的伤疤并不严重,但是身为主母,也是及不雅观的。
丁氏自己也知道当家主母容貌有损不妥,但是对着女儿,依旧笑脸安慰。
“阿父,你会画画吗?”可曹欣心疼出门见人还要遮掩的阿母,问曹操。
曹操手里拿着女儿方才手里拆线的手术刀,触感冰凉,极为精巧,心中大为震撼,这个材质若是能做成兵器,在战场上定然是……
“阿父?”曹欣不知道曹操又在想什么,便伸手拽了他的胡子。
曹操吃痛回神之后,便笑道:“阿父不仅会画,还善画。”
“那阿父给阿母额头画一簇梅花如何?”拿着干净的口脂递给曹操。
曹操思考了片刻,让人拿了一根新的细毛笔,沾了口脂,在丁氏额头清扫几下,一个漂亮的梅花连同花蕊都出现了在他的笔下。
额头画了梅花之后,曹操觉得很满意,顺便又给丁氏唇上涂了口脂。
“阿姊,你真美。”曹操看着自己不过是轻扫几下,就更显娇艳的娘子,含笑道。
“阿母最好看了,阿父的梅花也画好的好。”曹欣撇撇嘴,除了梅花,这个化妆的手艺她可是不恭维。
丁氏被他们夸的有些难为情。
知道额上添花能遮掩住疤痕,丁氏心下就不紧张了。女子容貌不得有瑕,但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不介意,她也会试着不去在意。
因为伤疤还在,担心有脏东西,曹欣并没有让妆容停留多久,然后安慰道:“等阿娘再养养,还能再淡一些的时候,可以涂抹珍珠粉,就不会留疤了。”
她会给阿母做一份独属她一人的化妆品,大一那一年,毕业的师兄师姐就给她们这些小菜鸟一人送了一只亲手做的口红。同样她毕业的时候,也给师妹送过口红,给师弟送过洗面皂。
口红现在材料还要慢慢寻求,但是洗面皂……想到现在糟糕的卫生环境,曹欣突然就决定支棱起来。
阿母说女子私产,是连相公都不能碰触的。反正自己的阿父是曹孟德,也应该没人跟自己抢生意。赚了钱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曹孟德的女儿,做个巨富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