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卫辅从入学初就知道了黑尾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幼驯染。
只要谈到女生的话题,那家伙就会摆出一副超级惹人讨厌的模样,微笑着说:“我可是有幼驯染的人。”
一根箭插入排球部的众人胸口。
“嗯嗯从小就认识了,长相超级可爱的女生,白毛哦。”
两根箭。
“她还会陪我看排球比赛,说我打球很帅气喊黑尾哥哥呢。”
万箭穿心。
“我和你拼了啊啊。”
“冷静,冷静啊夜久!”海信拦住拳打脚踢嫉妒到不成人形的夜久卫辅。
毕竟两人从食物吵到宠物,从景点吵到厕所,甚至连喜欢的女生长发短发都要争论一番,唯独幼驯染这种——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根本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家伙有时候还会很欠揍地说:“哎呀小鹤今天又发照片来了,就这么喜欢吃冰淇淋吗真担心她晚上回去肚子疼啊。”
这导致几乎整个排球部的人都知道黑尾铁朗有个,重音,超级可爱,的幼驯染。
听说他的幼驯染来音驹后,几乎所有人都想去见一面,然而来的只有一个黑发的男生。
“说好的白毛短发美少女呢?!”看着满脸无辜的研磨,夜久卫辅忿然。
“小鹤她没来排球部啊!”黑尾也蹦出青筋,“还有短发是怎么回事?你不要随便加设定好吗?”
研磨没有出声,离开了两个幼稚的学长。
黑尾是谁,他不认识。
*
鹤衣跟黑尾回到排球场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生麻同学,排球是什么样的运动?”
直井教练看着部活结束后依旧在场上自主练习的几人,背对着鹤衣问道。
“以球场中央的球网为界,两支队伍交互击球,球不可落地,亦不可持球,”鹤衣一板一眼地回答,“以三次截击来维系攻击的一项球类竞技。*”
直井教练:“……”
“咳,这么说也没错,”他转过身,“听黑尾讲,你也一直在打排球。”
“是。”鹤衣往黑尾身后躲了躲,下意识揪住他一小截衣角。
“那么,能说说你打的位置吗?”
*
“那就是黑尾的青梅吗,”夜久拿着球悄悄往教练的方向看,“也没他说的那么怕生嘛。”
大部分都被黑尾的大个子遮住,但依旧能窥见几分少女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雪白的发丝刚好及肩,没有扎起来,几缕绕在耳后。
明明就是短发嘛,夜久不服气地想。
黑尾可是以“我的幼驯染很害怕见到陌生人”这样的理由拒绝排球部的大家围观。
他想起,自己还问过黑尾,他的青梅是打什么位置的,和孤爪研磨一样的二传吗?
毕竟从黑尾的描述来看,对方和孤爪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种心思细腻的类型,一般都是二传吧,看她的身高体型也不像是攻手。
然而当时黑尾却露出了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摇了摇竖起的食指,没有回答。
*
“我是……自由人。”
鹤衣回答道。
直井教练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秀气的少女居然是自由人,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觉得对方是二传了。
他回过神来,好奇:“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位置?”
“因为,”鹤衣微微仰头,松开了黑尾的衣服,“自由人的话……就像是队伍的红药、或者说复活甲一样吧,只要自由人还没认输,那比赛就没有输掉。”
在自由人没有放弃前,队伍永远有再次进攻的机会。
说完,她脸上飘起一层绯红,鼻尖都冒出亮晶晶的汗,眼睛慌乱起来。
好像说了奇怪的话,又下意识拿游戏做比喻了,教练听清楚了吗?要不要再解释一下?
然而直井教练听着却笑了起来:“不落地的球吗……听起来真不错,这样要非常信任队伍中的其他人吧。”
毕竟游离在攻击之外的自由人,只能担任“防守”的职位,也就缺少了得分的能力,想要胜利只能通过队伍中的其他人。
“嗯,”鹤衣忽然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坚定地说,“我的朋友,非常强。”
一旁的黑尾摸了摸鼻子,自豪地笑起来。
*
夜久关注到了黑尾脸上的表情。
“总觉得笑得有点恶心……”他接住了山本的球,脑海中却划过刚刚不小心偷听到的话。
队伍的复活甲吗,好帅气的说法。
他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再一球!”
自由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