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可留下拜帖来?”秋意泊问道,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李郎中身上,李郎中神色清冷,并不见什么异常。
既然李云口称‘仙长’,那来者必然是修士,也是他不认识的人,否则他会直接说名字而不是称呼一声‘仙长’作罢。这小破地头哪有秋意泊不认识的人?要么是外面进来的,要么是又出现了新的人物。
李云摇头道:“没有,我说让那位仙长留下帖子来,等师傅回来也好前去拜会,但对方说有缘自会相见,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秋意泊拍了拍李云的头:“好了,去尝尝这些吧,再过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李云应了一声,带着咪咪高高兴兴地走了。秋意泊抱臂看着一人一虎离去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道:“来的什么人啊?”
李郎中顿了顿,道:“无关紧要之人。”
“行,那就好。”秋意泊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说:“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个儿回家吧……真要命,一身的腥味儿,我得去洗个澡了。”
李郎中反问道:“不是你要去的吗?”
“是我要去的,我现在又嫌弃还不行吗?”秋意泊全然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摇摇晃晃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凭空一抹,李郎中顿时色变,只见秋意泊指间缓缓出现了一条灿烂如烈阳的丝线,天地在此为之震动,秋意泊神态闲适,手中却干脆利落地将灵脉抽了回来,扔进了匣子里,边往回走边道:“差点就忘记了……也就两年,没多少啊!”
李郎中颔首,也转身离去。
秋意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腥味儿。刚回来的时候只觉得累得慌,等洗了个澡却又精神奕奕了,半点没有睡意。他饶有兴致的把带出来的鲜虾贝类都放入了一个食盒中,趁着月色正好,吩咐了一声李云谨守家门后便离开了。
这地方就这么大,十天,说不定那个新人物还没走——李郎中那个赤脚嘴里就没几句实话,此前说村中人都是不重要的人,结果硬是把自己困在这里也要留下他们。又说李云是不重要的人,结果李云应该就是与他因果深缠的人。
反正也是无聊,出去走一圈看看人在不在,要是是秘境中新出现的角色,他也好打开一点探索度,得知一点新剧情,要是是外头来的……豁,那更有得聊了。
修仙嘛,讲究的都是一个缘分。
随缘看看喽。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许久不曾在夜间出来,偶尔出来一趟,感受凉风习习,树影婆娑也别有一番意趣。秋意泊本来想放疏狂剑出来,但奈何它在苍雾境里脚不沾地飞了好几日,此刻猫在自己的剑鞘里抵死拒绝再出来遛弯儿,秋意泊耸了耸肩,也没强求。他自己点了一盏琉璃灯,提在手中,在山间游走着。
嗯……要是叫村里人看见了,八成又要闹一阵流言,毕竟明月不独行,孤灯不是人嘛。
秋意泊倏地想到了他好像还有一朵鬼火是打算送给温夷光的,中间隔得事情太多,他居然也就忘记了,至今那朵鬼火还在他纳戒里呢。他想到他和温夷光是怎么从小怕到大,他又是怎么开始不怕的,不由地猜测起不知道温夷光现在还怕不怕。
可能还是那种一边怕得要死,一边抽出剑来剑气狂飙,然后利落归鞘,端的是一派冷漠无情不动如山无情真君的模样,实则回了洞府要默默地把被子四个角都压在身下才觉得安全了……他轻笑了起来,可见他这两年真的是闲过头了,不然哪能想得起小时候的囧事来?
他在留山转了一圈,留山没有外人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他将留山视作要住百年的洞府,自然什么都安排齐全了,哪怕是李郎中这个秘境之主来了留山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更不必提其他人了。
他一直走到了暮晓的时候,他站在高高的山巅上,看着村落中的灯火一盏盏的亮起,心想应是无缘,便折返了家中。
*
李云都起来煮早饭了,才看见秋意泊挟夜露而归,眉间温润,他也不问师傅出去做什么,只是问道:“师傅,用些早饭再歇息可好?”
秋意泊想了想说:“也好。”
李云就将自己做好的早饭端了出来,昨天秋意泊给他那些贝类他也没全吃完,毕竟量有些大了,还那么好吃,全喂给咪咪他也不舍得,干脆就用了新学的凝冰咒,将这些都冻了起来,今日则是解了冻,什么贝类凑一凑洗去了粘液沾了面粉放到锅里头煎,再拍个蛋一道,白水煮出来剥出来的虾仁剥好了放在一边,配上一叠酱油,再滴两滴小磨香油,清鲜可口。
饶是秋意泊吃了十天的海鲜,吃了这么一顿也觉得满意,他将一串念珠挂到了他的脖子上:“算下来今日你休假,你想下山也可以……这念珠你戴着,不许摘下来,也不许别人碰,听到没有?”
“是,徒儿知道了。”李云应了一声,他有些好奇地托起了念珠低头看着:“师傅,这是什么?”
“法宝,保你命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