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早去研究一下自己的秘境能不能打开不好吗?灵气这玩意儿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个舒适指标,也不是说没灵气就跟没氧气一样不能呼吸了, 但肯定不如灵气充足的时候来的神清气爽, 就跟在山清水秀天然氧吧里待惯的人突然跑到某些大城市里呼吸雾霾的感觉差不多。
死是死不了,他现在这境界,光身体里蕴含的灵气在不和人打架斗殴的情况下足以维续到他寿终正寝了。
房子修好了, 秋意泊还有模有样地挂了两串鞭炮放了听个响, 沾点乔迁新居的喜气。他还拿了锅子熬化了现成的红糖,往里头加上果汁, 倒在了大铁盘里等着晾凉, 又起了一锅, 这次则是往下加了大把大把的松子和蜂蜜,等搅拌均匀晾凉切块,就是又甜又香又酥的松子糖。
等着晾凉的期间, 秋意泊寻思着也不能直接端着盘子去村里发,最好是能用油纸包起来,再用麻绳一扎,这样他一个人拎过去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结果他一翻纳戒,好家伙, 他有个屁的油纸!
油纸这东西他平时也用不到,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主动要用大量油纸的一天, 毕竟他送人吃的一般都是直接提着食盒送,哪有拿油纸包的?就算有, 那也是买的时候就用油纸包好的,这样一算, 他哪来的油纸用?总不能拆了其他吃的包装纸拿来装糖吧?
要不这一批糖他自个儿留着吃?把囤在纳戒里用油纸包好的吃的拿去村里送礼?或者干脆就不要穷讲究了, 不要油纸, 直接倒在簸箕里盖块布端过去?实在不行叫两个人来帮忙?
好像这样也不错?
毕竟还要和村民们当九十九年又半年的乡邻呢!
秋意泊决定下来后就直接往那头去了,此时正值秋冬交替之季,他那些银杏红枫什么的也没来得及种下,可此时放眼一看,万木俱秋,亦是秾艳多情,天地鬼斧,辟此神工,他那些设想与眼下一比,俗了。
这样也很好。
秋意泊轻轻笑了笑,转身下了山,疏狂剑轻鸣了一声,打算跟着他起飞,结果两只爪子在地上跟个小马达一样踩了半天,鸟愣是没飞起来,秋意泊见了不禁摸了摸下巴:“不是吧?真飞不起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疏狂剑的肚子,别问,问就是实心的,羽毛更加顺滑了,在阳光下映射着油润的光,贴在皮肤上有一种丝绸般的吸附感。秋意泊没忍住又多摸了两下,突然看见疏狂剑那鸟喙旁边沾着点什么,他一手捉住了鸟脖子,另一手去替它摘:“别动,嘴巴上是什么?又吃了点啥?”
一点晶莹地糖粒落入了秋意泊指间,秋意泊微微挑眉,疏狂剑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吃了多少?”
疏狂剑没敢吱声。
秋意泊好笑又好气地说:“吃就吃了。”
疏狂剑低低地叫了一声,大意是吃了一盘。
什么叫做一盘?秋意泊觉得应该是他用来晾一整份糖的大铁盘。
疏狂剑又叫了一声,秋意泊则是没忍住薅了它几根毛,疏狂剑顿时惨叫了一声,豆大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再说说好的不计较呢?秋意泊气笑了:“我熬了一上午,你嘎嘎全给我吃完了!”
疏狂剑见秋意泊拿起了一根树枝,立刻起飞,逃到了天上,秋意泊翻了个白眼,也没真和它计较,那个松子糖是怪香的,他都觉得好吃,不能怪疏狂剑——还好他自留了半锅扔在了纳戒里。
算了,有果糖也很足够了。
秋意泊往下山走去,手里还是提着那根纤细的树枝,他抬起一手,树枝打在了树干上,顶端在两侧的树干上刮着,留下一道道几乎于无的痕迹,又反弹回来。秋意泊甚至拿着树枝去捅树上的松鼠和漂亮的小鸟,见胖乎乎的松鼠和鸟被吓得四散,他就忍不住笑。
行至半途,秋意泊手中树枝被他啪的一声丢入了树丛中,只听得一声怒吼声从树丛中传来,秋意泊往上一跳,勾着根树枝下来,薅了两片叶子就往树丛里扔,随即哀嚎声响起,一道褐色的身影从树丛中一掠而过,狂窜而去。
秋意泊吹了一声口哨,哇哦,山里还有大仓鼠(狗熊)哎!
他把玩着手中树枝,刚摘下来的树枝其实已经是接近枯萎掉落了,仅有的几片叶子也泛着枯黄,还被秋意泊摘了两片走。他随手就将剩下的叶子也摘了下来,有的被他撕成一条一条,有的被他扯成一片一片,在手里攒了一把就哗啦一下抛出去,叶子没了就折树枝玩儿,树枝被他折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咔擦咔擦地响个不停。
明明是很无聊的游戏,他却自得其乐得不得了。
这一路就在真·沾花惹草,遛‘鸟’打‘狗’中度过了。
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刚好赶上了饭点,不少男人刚刚狩猎归家,就蹲在自家门口一边休息一边处理猎物,味道不太好闻,是一种鸡鸭粪便和血腥味的结合体,被风吹得很淡了,但依旧明显,秋意泊是个实诚的人,他觉得不好闻那就干脆用帕子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