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门弟子。
一人一边蹲地上捡书,典籍珍贵,他们不敢胡乱动用灵力:“这些都不能看吗?师弟,我还是第一次接这种任务。”
另一人答道:“虽说是藏经阁的任务,但不能随意翻看哦,师兄以后接了这种任务,只负责扫撒便好,若是有书落在地上就拿起来放回架子,若是担心其他那干脆便不要放回去,通常会有师叔们来看暗中观察的,师兄可别想着走这种捷径,况且各峰神通各有差别,就是看了也不一定有所进益。”
那师兄说:“你没看你怎么知道?万一呢?听说洗剑峰的剑术独步天下,门下弟子战力尤为强盛……”
“师兄,你就别想了,要是被发现的话可是会被门规处置的。”
“好吧……”那人有些丧气,听着也是一时之意,此后便不再纠缠此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大多是关于哪个宗门任务比较好办,今日又如何如何了之流。
秋意泊见是接了宗门任务的弟子,便也不再关注,绕上了二楼解了隐身,点了一盏灯接着看自己的话本子,很快他们就上了来,见一人坐于案前挑灯而读,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才认出了人来,纷纷见礼道:“弟子千叶峰宁瑾/管鹏清见过秋师叔。”
其中那管鹏清见到秋意泊,满脸煞白,他方才在楼下说的话,这位秋师叔应该也听见了吧?
他这一届内门弟子可谓是听着上一届的传说长大的,什么入门几十年就能修成元婴,区区金丹也能在天榜夺魁,上一届满是天骄,可轮到他们入门百年了,同届的师兄弟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如此惊才绝艳。
现在他们当中最出色的也才筑基巅峰,如他们两个不过是筑基初期罢了。如此之下,便越发对上一届的秋意泊、温夷光等人抱着一些敬畏的感触。
秋意泊头也未抬,道:“不必多礼,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是。”两人应了一声,硬着头皮将二楼扫撒了一遍,上到了三楼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管鹏清,他喃喃地道:“秋师叔不会禀告宗门吧?”
“应该不会。”宁瑾道:“秋师叔若是要禀告宗门,方才就提了我们去了,何必等到明天?”
“……也是。”管鹏清满脸都是逃脱升天之感,他对宁瑾拱了拱手:“多谢师弟,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宁瑾摇了摇头笑道:“师兄也就是嘴上说着玩玩罢了,真让你下手去偷你恐怕也是做不出来的。”
管鹏清苦着脸道:“这可说不好。”
三楼是炼神还虚境界典藏所在,不少典藏上都封着禁制,两人感受到了一种无声的威势,仿佛空气都被挤压了,他们急匆匆地打扫完了,不敢多留,再下楼的时候见到秋意泊依旧坐在那儿,便又行了个礼,这才走出了小藏经阁。
刚出藏经阁,宁瑾忽地停住了脚步,咳嗽了两声,管鹏清一手扶着他的手臂,眼见着宁瑾咳得越来越厉害,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忍不住道:“宁师弟,我说你还是去十步阁问问吧,你这伤得看看了,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宁瑾真是一号人物,他不是从春宴进的内门,而是通过外门大比进的内门,后面就在明霄书院加了个座,一道又跟着读了两年书。照道理说他应该是很厉害的,毕竟外门也是人才济济,能在外门修成筑基又赢的大比,奈何他似乎在大比上伤了根本,一直都有些病恹恹的,修为也止步在这里。
宁瑾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老毛病了,不妨事。”
管鹏清无奈地说:“那也不能这样,当时你修为比我们所有人都高,现在同窗大多都筑基中期了,你还停留在筑基中期。”
“这可能是命?”宁瑾嘴唇动了动,看似是想要笑的,可刚露出一点笑意就又咳嗽了起来,这回他连站都站不住了,膝弯一软便跪了下来,还是管鹏清一把扶住了他,让他靠在了树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鼻中溢出,狼狈不堪。
“这是怎么了?”忽地有人踏风而来,正是秋意泊,他在里头听见咳嗽声一开始也没在意,等咳得不像话了这才意识到不太对。管鹏清连忙道:“秋师叔,宁师弟旧伤发作了!”
秋意泊应了一声,上前伸手搭了搭宁瑾的手腕,他好歹也是个半道出家的赤脚医生,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手一搭到脉门,秋意泊就被对方混乱的脉搏给惊了一下,这伤势……可真不轻。
甚至不能用‘轻’这个字来形容——要是凡人是这脉搏,九成九天不亮就能去阎王殿报道了。
秋意泊从袖中摸出了筑基期可用的丹药:“吃下去。”
宁瑾又是摇头,断断续续地道:“不敢受……秋师叔……”
秋意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将丹药给他塞了进去,转而吩咐管鹏清道:“你带着他,我带你们去寻先生看看。”
凌霄宗偌大一个宗门,刀剑又不长眼睛,虽说大家都是修士,大部分伤势只要灵气充足自己就能长好了,但凌霄宗依旧是有请了百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