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出事?秋澜和这般的用法,他倒是眼熟得很——秋澜和下棋便是这么下的,他每一步都希望棋子物尽其用,至于之后是被困还是被杀,他并不放在眼里。
秋澜和抬眼道:“臣自然是心疼的,只不过陛下没有看出来罢了。”
泽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既然心疼,何不藏着?……你若是无人可用,朕可以借你两个。”
“欠陛下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秋澜和微笑道。
泽帝道:“秋相与朕本就是一体,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如陛下所说,一码归一码。”秋澜和松开了手指,任由掌中白子敲散了一局残棋,他眼睛眯了眯,饶是泽帝日常与他相见,仍然是被这一眼看得心中漏了一拍,秋澜和道:“但有一句话还是要告知给陛下只晓的,二郎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如陛下所愿,但若泊儿和阿浓也遇上了令他们不快的事情,就不要怪微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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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帝目中有一道锐利的光一闪而过,他笑道:“朕知道了。”
“朕既然承诺了秋相公,便不会食言,相公还请放心。”
秋澜和垂眸,手指微动,看似要拾子,却直直地抓住了泽帝的领口,泽帝一时不防之下居然被硬生生地拽着扑在了棋盘上,秋澜和松开了五指,斯里慢条地在他脸上拍了拍:“听话些。”
泽帝只是看着秋澜和:“朕听话,那么秋相是不是该奖赏朕什么?”
秋澜和嗤笑了一声,反而松开了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陛下想要白日宣淫?”
“秋相往日不是这么说的。”泽帝反道。
“陛下,臣对着您已经退让了许多步了。”秋澜和端坐于棋盘的边上,泽帝笑道:“是,朕要是个女人,秋相公恐怕已经儿孙满堂了。”
谁人不知,秋澜和秋相公一心为国,鞠躬尽瘁,年过五十,后院仍是一片清净,莫说妻妾,连儿女都无。
上好的暖玉打造的棋子,一粒一粒的被填了进去,泽帝伸手抓住了棋盘的一角,线条流畅紧实的大腿死死地压在了木几的边缘。“腿……搁着疼。”
他闷哼了一声,棋子进的太不是位置,上面还残留着两人掌心的温度,怪异极了。他强忍着道:“秋澜和……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非要拿这些来弄我?”
秋澜和仍旧是一派端方闲适:“臣不似陛下,今日臣白日宣淫,明日陛下便能收到无数奏折,奏臣荒淫失德。”
“陛下忍着些,若叫人听见了,明日就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了。”
……
***
秋意泊和泊意秋在家忙了好几天,整个秋家看着两人不假他人之手愣是在短短几日内修了一座小祠堂出来,不可谓是不目瞪口呆。
要不是秋家大部分长辈都是眼睁睁看着秋意泊上了飞舟,前往仙山修道,还以为秋意泊这二十年不是去修仙的,而是去学了泥瓦工。
这可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主儿啊!怎么修起房子弄起木雕来这么熟练?!
大伯母看似端庄娴雅,实则袖中早就将帕子揉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看两人中途休息来亭子里喝茶,她连忙亲自倒了茶水送到了他们手上。
纵是春天,寻常人干这样的苦活也该汗流浃背了,偏偏眼前秋意泊和泊意秋两人通体清凉无汗,连头发都没有乱一丝,大伯母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伯母知道这不该问……怀黎……怀黎他也学这个?”
秋意泊饮尽了凉茶笑道:“多多少少要学一点,不过大哥学得没我们精。”
泊意秋则是解释道:“大伯母别担心,我们也不是去学泥瓦工的,一通百通说得便是这个……其实要不是顾及家里人多眼杂,也不必我们两亲自去搬弄。”
秋意泊这才意识到大伯母担心的是什么,他道:“之前不是说了嘛,大哥现下是掌门真君的弟子,备受重视,如今已经在逐步接手宗门内务了,地位非常高的……按照辈分来说,大哥现在管我爹和三叔叫师兄呢!”
泊意秋又安慰道:“大哥如今正在闭关,想必过几年也该回来了,大伯母别太担心,他好着呢。况且这手艺也不是什么下贱的活计,我和十九凭借着这一手,许多修士都来求我们赏脸呢。”
“赏脸?赏脸什么?”大伯母喃喃地道:“他们也要你们帮忙修院子?”
秋意泊失笑,反正现在仆婢都被驱走了,他也不必避讳着什么,拿了个小玉佩出来:“大伯母,这个你戴着,虽不说能保青春永驻,但是也是对身体有益的。”
大伯母连忙要推辞,却见泊意秋忽地手中出现了一抹锐利的弧光,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把短剑,那短剑一看便知吹毛短发,他手一扬,便向毫无所觉地秋意泊刺去,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手上却毫不含糊,伸手要拦,下一瞬间,她的手腕便被秋意泊捉住了:“大伯母,小心伤了自己。”
而那柄短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