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觉得二妹妹心机深重,小肚鸡肠,好争风吃醋,又总在背后非议人罢了,竟没发觉她如此势利,句句不离他和父亲的官职,怪不得自打他们离京,半封信也没收到过她的!
允棠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崔清璎瞪眼,“你笑什么?”
“我不过是羡慕姨母罢了。”
“什么意思?”崔清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允棠笑眯眯道:“若是真如姨母所说,在晁家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夫人又怎能应允,姨母为娘家摆这么大的宴席?舅舅明明心知肚明,见姨母哭诉也不拆穿,不也是因为疼爱姨母么?书上常说恃宠生娇,大约就是如此了,怎不叫人羡慕呢!”
晁老太太闻言哈哈大笑。
“你...”崔清璎刚要发作,瞥了瞥屏风那头,又压低了声音叱责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晁老太太“哼”了一声,“来者是客,姑娘如何就不能说了?”
崔清璎被这一老一小气得咬牙切齿,气呼呼起身,半晌道:“席上还有那么多宾客,我先去招待了!”说罢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