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天才看了情书也无动于衷?肯定会发了疯的爱上我,为我黄毛神魂颠倒。一封不行,咱就多写几封。兄弟,你给我改改。”
黄毛落笔的纸上沾着米粒儿,脏兮兮的,周苏子那个小屁孩爱干净,肯定不会喜欢。
丁亚洲换了纸,改了词,描了笔,十分钟后,递给黄毛,“呐,写好了。”
黄毛已经打开了游戏,几分钟前要迷倒众生的热情抛之脑后,只顾着屏幕上的工兵和骑兵,“好兄弟,你帮我跑个腿,送一下。”
丁亚洲把情书往桌子上一拍,“你想得美,我给你写信,再给你送信,你当你爸爸我闲得没事干呢。”
黄毛把鼠标一松,“行行行,那咱俩一块,速去速回。”
学校对丁亚洲来说,变成了个陌生的地儿,可校卫处的弯弯绕绕,他可是门清儿。校卫处的大爷喝完两盏茶,喜欢听《游龟山》,唱到“巧言冷语我将他瞒”时,他就会先说出唱词,“你们这些官兵,唤我到来有何事”,随后摇头晃脑,沉浸其中,唱不到“船上有尸首“,便会打起盹来。
趁这个时间,最好摸进摸出。
他拉上黄毛,戴着信,做贼似的摸到教学楼二楼,等在初一三班门口。
门后面传来几个女孩的声音,丁亚洲探头一看,有周苏子,示意道,“黄毛,你去啊。”
黄毛不想当着众多女生的面递情书,“等等,等一会儿。”
丁亚洲笑他,“怯什么,刚刚不是说还要坠入你的爱河。”
身后传来第五佳人的声音,“周苏子,我告诉你,你既然回学校了,就得一起上晚自习,别搞特殊。”
周苏子肯定会顶嘴,丁亚洲觉得第五佳人就是在自讨苦吃,她怎么敢找周苏子的麻烦,只听见,“薛老师说了,我可以不上晚自习。”看吧,周苏子没什么强项,就是顶嘴快。
“你以为你是谁,学校不是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学校也不是你家开的。你管不着我。”周苏子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她不是不能来上晚自习,只是不想让第五佳人逞了威风。这人总隔三差五找她麻烦,也到了该给她点颜色瞧瞧,算账的一天。
“我怎么管不着你,我是这周的值班班长。你就得听我的!我今天就替老师管管你这个颜家堡的野孩子。”
野孩子,这个词倒是新鲜,他不就是第五佳人口中的野孩子,爸爸妈妈都不管,老师也不管。
“啊!”听到一声尖叫,丁亚洲探头去看。
周苏子正趾高气扬,小脸气得像个皮球,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野孩子呢!我告诉你,我们颜家堡的都不是好欺负的。之前我不吭声,是懒得和你计较。咱们今天就好好算算帐,上次你把我的书全都弄湿了,你赔我的生物竞赛书!”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找她麻烦了,上次来学校看见周苏子在走廊里邋里邋遢的,难不成是被第五佳人欺负了。心里头一股不爽的生气就升腾起来。
第五佳人扶着腰站起来,“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颜家堡里出来了谁,那个六班的丁亚洲,爸妈都离婚了,还有郭锐,郭锐他爸也有小三,你们颜家堡没一个好人,全是没人管的野孩子!没礼貌,没教养!”
周苏子跃起来去挠第五佳人。
黄毛露着头,抵在丁亚洲头上头,“亚洲,你是不是颜家堡的,这女的是不是说你呢。”
第五佳人吆喝着身边的女生,将周苏子的胳膊拽住,“周苏子,你今天不给我道歉,我就把你头发拔光!”
“我数三声,把周苏子松开。”丁亚洲双手插兜,一缕头发翘在头顶,“三,二。”
“一。”黄毛锤在墙上,作为倒数最后一声计数。
那群女生识相地松开周苏子。丁亚洲走过去,扶着周苏子,眼神还是冷冷的,“你话这么多,以后迟早得吃亏。”
周苏子还在生丁亚洲的气,还嘴道,“你管我呢,我和你不熟。”
丁亚洲痞痞地笑了一声,“还生我气呢。”
好几周不见人影,周苏子看见丁亚洲好不容易来了学校,抓住他问道,“你回来上课啦?”
黄毛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封信,“我们是给你送…”
话说到一半,丁亚洲把那封信抢下来,往第五佳人怀里一塞,拉起周苏子藏到自己背后,“第五佳人,我来给你送情书。”
第五佳人的脸红成了红富士苹果,“什,什么?什么情书。”
丁亚洲拽唧唧地往墙上一靠,指了指黄毛,“我兄弟觉得你长得特别漂亮,那个是给你写的情书。”
黄毛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道,“亚洲,你搞什么,我的情书是要给周苏子。”
第五佳人身旁的几个女孩子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哦,佳人。”
一片喧嚣里,丁亚洲瞪黄毛,“乱写什么情书,周苏子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