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俩现在住在一起?”
No Alcohol包厢,经过一整晚的沉淀,第二天晚上石鸣骕和纪伍越把人从学校直接押到店里,坐在对面盘问顾知妄。
“鼓棒放下。”
顾知妄拍开对方指着自己的鼓棒:“审犯人呢?”
石鸣骕痛心疾首:“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们,你可真能藏。”
纪伍越指着边嗑瓜子边看热闹的庄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就说最近你们说话老是避着人偷偷摸摸,你俩就爱狼狈为奸......”
“你俩傻呗。”
庄渡朝对方扔瓜子皮:“我这观察力无人能及,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出来开门听见了,他连我也瞒着呢。”
“所以你和云想现在是什么关系?”
纪伍越疑惑:“同班同学,还住一起,她还老来No Alcohol...... ”
又是这个问题。
顾知妄眸子沉了沉,淡淡道:“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敌人。”
庄渡把提前知悉的事情全貌告诉了其他二人,听得两人从一开始义愤填膺到唏嘘不已。
石鸣骕故作深沉地思考了片刻,才斟酌开口:“你俩这情况......还真有点复杂。”
“没什么复杂的。”顾知妄嗤了一声,“这段时间太忙了顾不上,能把人赶走就赶走。”
“老巢都让人给端了,你还赶得走吗?再说了,云想也挺可怜的,爸妈都不在了,你也别老欺负人家。”石鸣骕劝道。
顾知妄挑眉:“我能欺负得了她?她都快爬我头上了。”
有人表面回避矛盾,实则寸步不让,处处都要报复回来,还敢拿告密来威胁他,结果放在众人眼里反倒成了他盛气凌人一直针对对方。
叫人憋屈得很。
“接受现实吧。”庄渡拍拍他的肩膀,下巴朝石鸣骕扬了扬,“凡事多往好处想,没看有些人都羡慕死了。”
石鸣骕怨念道:“你们家收寄养大学生吗,我也想去你家住。”
“你上亦园黑名单了,禁止出入。”
顾知妄:“送个吉他来这么晚,还在门口摘帽子口罩,生怕监控拍不着你那头红毛。”
“还不是你屁事太多,又不能直接让别人送到你家又不能看出是个吉他,还得我重新搞了个大纸箱装起来亲自给你送。”
想到昨晚,石鸣骕还是没忍住:“你说你至于吗,早点跟我们讲清楚不就完了,跟金屋藏娇似的,我昨天看见的时候差点吓死。”
顾知妄觉得不顺耳:“讲了你们就像现在一样说三道四。”
“说说又不少块肉。”
“可别拿纯情boy跟你比。”庄渡戏谑道,“你巴不得跟美女传绯闻,这人打小就不开窍,就这点最让他爸妈放心,要不怎么敢让云想住三楼。”
“店里那么多女顾客天天来蹲他,但凡能多给点眼神营营业,咱分店都开七八家了。”
石鸣骕看着脸色小声逼逼:“估计有他爸当反面教材,为了未来媳妇守得死死的,初恋就得奔着结婚去......”
“守你大爷。”
顾知妄最不耐烦听他们揶揄:“别老扯这些不沾边的,走了。”
“哪儿去,不上台了?”石鸣骕叫他。
“嗓子疼。”顾知妄开门出去,“这周罢工。”
今天没演出,回到亦园的时候还早,顾知妄经过后花园,下意识又望向三楼,某个房间连灯都没开。
按照对方大半夜跑步的毛病,不可能睡这么早,大概率是没在房间。
不去No Alcohol,大概是找到了其他更有乐子的地方,顾知妄收回视线,从后门进了别墅。
云想确实去了别的地方,只不过不是为了找什么乐子,她在苦学物理。
试了一节补习班的学科小课,前台老师见她犹豫又推荐了家教。
云想觉得小班讲课老师没有名隽的师资力量强,一周几次课不如找个家教周末一对一来得有效率,然而亦园某个坏脾气大少爷肯定不愿意其他外人踏足三楼。
她还是报了两个月的补习班,决定先打打基础,起码这里的老师还能指导一下课后作业。
从辅导机构的门出来,对面的小天鹅舞蹈学校正好下课,一个个穿着粉红色舞裙的小女孩牵着家长的手从里面出来,跟老师招手告别。
这个场景太能牵起以前的一些回忆,云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等到学生散出去等电梯,穿着练功服的女老师见有人在原地伫立,没有转身回到教室,也在门口打量对方。
常年跳芭蕾的专业舞者跟普通人站在一起很好区分,眼前的少女颈线优美,背脊削薄挺直,比例挑不出一丝缺点,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