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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牧还在等着她的答案,而那只冰凉的手却似是颇为眷顾她脖颈的温度,一直不愿离去,就像是听到了个不称心的答案就要把她掐死似的。
...... 好残酷。
李婧冉苦思冥想着该如何脱困,开始从她和李元牧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做文章。
她想到自己刚进殿内就措不及防被李元牧掐住了脖颈,而后又被他如此逼问。
他似乎并不想要她的命,反而像是....... 孩童在玩玩具。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他在戏耍着她,想看骄纵的阿姊露出窘态。
一旦发现老鼠太弱,等高贵的猫咪对它失去兴趣后,就会把它残酷地虐杀,而李元牧对李婧冉此刻也是同样的心理。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根本不顾纲理伦常。他连抽人骨做灯笼骨架、扒人皮糊灯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身上多一条“亲手戮杀阿姊”的罪名。
如果李婧冉想活下去,她的当务之急就是维持这个小疯子对她的性质,扮演好一个玩具的角色。
想通这一点后,李婧冉便定下了心神。
她仿佛感受不到咽喉处的威胁似的,态度颇有些傲慢,带着皇室与生俱来的高贵。
李婧冉轻轻一笑:“陛下何须动怒?我只不过是与陛下开了个玩笑罢了。”
李元牧听到这句话,微挑眉梢:“阿姊给朕下毒,是在与朕开玩笑?”
他着实很好奇,他这位美艳又心狠的阿姊此刻又要如何巧舌如簧地哄骗他。
李婧冉听到他的话,脑子里的碎片信息这才串了起来。
她先前就在疑惑,为何祭祀大典上祭坛的人居然不是天子而是她一个长公主。
如今她这才算是理解了。
华淑长公主在祭祀前给少年天子下了毒,祭祀当日他卧床不起,剩下的皇室成员只有华淑一人。
即使自古以来鲜少有女子上祭坛的先例,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 华淑长公主为何要如此做?
李婧冉留了个心眼,先将这个念头按耐下去,而后继续对李元牧道:“那点剂量的药对陛下而言,自是雕虫小技,不会损害龙体。”
她顿了下,而后用在庭辩时颠倒黑白的三寸不烂之舌,恬不知耻道:“我如此做,是在帮你。”
李元牧似是笑了。
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虽和华淑长公主都是万里挑一的外貌,但两人的五官却大不相同。
华淑的眼型偏长,是标准的桃花眼,看只大猩猩都含情脉脉。她五官线条偏柔和,但却因那双眼变得凌厉了许多,令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觉艳丽,而非柔和。
李元牧却完全不同,他也是柔和的线条,但却是很圆的杏眸,笑起来时眼尾还会微微下垂,唇红齿白透着一丝娇。
是很能激起各个年龄层女性保护欲的长相,分外乖巧腼腆。
只是他每每一开口,那种虚伪的乖巧感就荡然无存了。
李元牧缓声道:“阿姊贯来最是会骗我。朕总在想,阿姊是否只有躺在那棺材里头,这张嘴才不会再说出假话?”
如果被他捏着小命威胁的人并不是李婧冉,她兴许会很乐意暗戳戳伸出脖颈去吃瓜,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可不是嘛。别说假话了,死人连话都说不了啊。
可偏偏她此刻就是被他威胁的那个人。
她很没出息地觉得腿都软了,但还是给自己壮了壮胆道:“陛下如此说可是太伤我的心了。”
在李婧冉斟酌的当儿,李元牧再次开口:“伤心?朕怎不知阿姊还有心?”
李婧冉:“我......”
嗯,怎么没有呢?
“可是天天想着要如何害死朕的心?看到朕没死,很失望吧?”
李婧冉:“不......”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狡辩。
“怎么,阿姊最会甜言蜜语,到如今还没想好应付朕的说辞吗?”
李婧冉:“在......”
在想了在想了,你倒是给我个插话的机会啊。
李元牧看着说不上话的李婧冉,扯唇一笑:“朕早就该送阿姊上路的。”
李婧冉听着他自顾自就给她判了死刑,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就算是法官判案,都得听双方陈词吧?
他倒好,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自己说了一大堆,然后小锤锤一敲:“死刑吧。”
李婧冉的反射弧终于绕过来后,越回味越生气,忍无可忍地抬眸瞪了他眼:“闭嘴!”
她语气颇为凶神恶煞,恶狠狠盯着他道:“陛下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妄想些什么?陛下唤我一声阿姊,我怎会生出害陛下的心?”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段的话,以前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