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自个儿。她说道:“真可笑啊。我求了许多,最后落得这样一个收场。”
“其时最初我怀疑过钱妹妹你啊,我在想,谁谋害的我。”郡王妃的又是伸手一指钱珍珠。
这把钱珍珠是吓唬一跳。钱珍珠一想着时日无多的郡王妃,真是一个大杀器。
极限一换一,钱珍珠怕自己吃大亏。她忙是摆摆手,她说道:“不是妾。”
“我没有,我不敢,不是我。”钱珍珠连声三否认。
“我知道。”郡王妃轻声一笑,她是回话道。
钱珍珠不敢相信,郡王妃如此好说话。她的目光是打量一回郡王妃,她拭探的说道:“郡王妃相信妾的话?”太难得,郡王妃是这般通情达理的人。
“只是多番的确认后,我才相信的,钱妹妹不是胡乱伸手的可恶之人。”郡王妃当然不是简单的相信。她只是多番验证后,才是相信钱氏是一个胆儿小的,小的不敢伸手的后宅女眷。
许是出身太低,走到这一步,对于钱氏母子而言就是天大的幸运。
“贤郡王府里,除了钱妹妹像是能谋害我的人外。旁人没有那一份底气,也没有那等大的能耐。”郡王妃又是接着说道。
这话,钱珍珠是相信的。
钱珍珠自己知道自己的清白。同样的,她也是想不通啊,她这一个侧妃都不敢糊乱动手。
一直管着中馈之权,得意时风光无限的郡王妃又是在哪儿中招的毒手。
钱珍珠想不通的地方就在此,郡王妃倒霉的太意外,让人促不及防。
“如果不是府内的问题呢。”郡王妃笑着提一话道。
钱珍珠的目光是一下子望着海棠院,再是望一望康郡王府的方向。
“这……”钱珍珠是回道:“妾不敢相信。”
郡王妃顺着钱珍珠的方向,又是望一望海棠院和康郡王府的方向。
郡王妃是摇一摇头,她回道:“不是刘妹妹招来的祸事,更不干系着康郡王府。”
“曾经那些话,牵连上康郡王府的一切,不过是我拿来做筏子的。”郡王妃否认过去。
钱珍珠愣神片刻后,她是摇摇头,她说道:“妾愚笨。”她承认自己太笨,她就是准备听一听郡王妃的高见。
郡王妃捂嘴,她是咳嗽几声。
待着咳过一场后,郡王妃才是又端起参汤,她是小饮一口。尔后,郡王妃说道:“表哥说,一切是他做的。”
“啊。”钱珍珠觉得这话太假。
凭着多年来对枕边人的认识,钱珍珠压根儿不相信郡王妃的话。
这等后宅的龌龊事,哪可能是贤郡王干的。万万不像是贤郡王的为人处事风格。
“钱妹妹不相信。”郡王妃笑问道。
“妾不相信。这一定不会是郡王爷安排的。这等脏事儿落在郡王爷的头上,郡王爷太委屈了。”钱珍珠是替李隆暻委屈啊,这等黑锅罩头顶,真是得写一个大大的冤字。
“可是表哥自己乐意,他乐意顶着这样一份委屈。”郡王妃的脸上没有笑容,她只是神色镇定的很。
“这不可能。”钱珍珠还是摇摇头。
“瞧瞧,钱妹妹,你都不相信,你觉得表哥不是这般的坏人。我也不相信啊。”郡王妃捂嘴,她是轻轻的咳嗽几声。
咳过后,郡王妃的眉眼间有一些微微的红晕。她说道:“钱妹妹,咱们待表哥啊,都是一样的熟悉着,都是知道表哥是一个好心人。”
“所以呢,钱妹妹不妨想一想,这世道里谁能让表哥心甘情愿的认下污秽的坏事是自己所为,不发一言给自己辩解一二。”郡王妃反问一话道。
谁?
还敢让贤郡王如此的委屈。
皇帝?这两个字浮现在钱珍珠的脑袋。没法子,谁让皇帝是最大的锅,注定是罩着整个天下。当然,只是想一想,钱珍珠就觉得不可能是皇帝。
皇帝日理万机,哪有那等闲功夫,哪可能真去关注儿子的后宅小事儿。朝堂上的大事还不够皇帝操心的。
还有一答案,也是同时的浮现在钱珍珠的脑海里。只是钱珍珠曾经怀疑过,也是被她自个儿否决掉的。
她总是觉得应该,又或许是不可能的吧。
“看来钱妹妹是猜测到了。”郡王妃瞧着钱珍珠的神色,她说道:“是庄嫔娘娘,我的好姑母啊。”
这一个答案从郡王妃的口中讲出来,钱珍珠低下头,她说道:“万万不可能。”
“如何就不可能。”郡王妃问道。
“郡王妃,您也是说了,庄嫔娘娘是您的嫡亲姑母。姑侄一脉血缘,同是出身杜氏一族,庄嫔娘娘的母族,亦是郡王妃您的母族。”钱珍珠说出了,她曾经否决掉庄嫔是真凶,是谋算一切的幕后黑手的原由。
在钱珍珠想来,想得头秃,也不敢相信谋害郡王妃的人会是庄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