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有段距离,他骑了辆单车过去,按照舟浪所说的地址,找到了炎江的家。
炎炀和江清刚好在家,吴梓路见到他们后,先是介绍自己:“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舟浪和炎江的同学,我叫吴梓路,舟浪托我把东西还给你们。”
吴梓路将手里的帆布包递给他。
“进来坐。”
江清正在厨房里忙碌,炎炀走进厨房,将饭盒交给她,低声道:“饺子吃完了,钱没收。”
江清叹息道:“这孩子,倔脾气。”
炎炀回到客厅,给吴梓路倒了杯水,问:“舟浪回学校了?”他记得炎江说过,舟浪在学校租了房子。
吴梓路摇头:“还没有。她现在貌似还没有心情去上学,在家里呢。”
炎炀:“家?她现在不住学校吗?”
吴梓路:“没有,她在江锦国际那边,好像是她家人给她的房子吧。”毕竟上次西林苑的房子已经还给他的父亲了。
炎炀了然,继续问道:“她把东西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吴梓路道:“她说,谢谢你们,心意她领了,水饺很好吃。”
炎炀点了点头,但总是不太放心,想去看看这个孩子,他记得舟浪之前是有抑郁症的,这次又经历了这档子事儿,他实在担心她一个孩子扛不住。
“那你能带叔叔去一趟舟浪家吗?”
吴梓路拒绝,“叔叔要不,改天吧。”舟浪情绪低落,不太愿意见人。
炎炀:“舟浪情绪不太好吗?”
江清忙完厨房里的事,便出来了,虽然不太喜欢吴梓路的父亲吴向温,但这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吴梓路叹了口气:“嗯,不太好。”
“炎炀,你看。”江清把那张后面写着密码的银联卡递给他。
炎炀眉头紧锁,心底燃起一抹不好的想法,“这也是舟浪让你转交给我们的?”
吴梓路不明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把帆布包一起给的我。”
江清:“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我总觉得那孩子出来的时候不太对劲。”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仔细回想,她隐隐不安,她还记得舟浪有抑郁症的先例呢。
炎炀赞同:“这样,你先带叔叔阿姨过去一趟,如果舟浪实在不愿见人,我们再回来。”
吴梓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带他们过去瞧瞧。
炎炀开车载着他们过去的,到了江锦国际,在吴梓路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舟浪的住处。
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人开门。
“她可能是睡了。”吴梓路道,他记得出门的时候,舟浪去了卧室,应该是困了。
“不对劲。”炎炀拍了拍门,“舟浪?舟浪,我是炎叔叔。”
门也拍了,门铃也按了,睡的再死也不至于听不见这么大动静。
事到如今,吴梓路也意识到不太对劲,尤其是他离开前,舟浪对回学校那个话题无关紧要的态度。
后来他们找人把门给撬开了。
在卧室找到了舟浪。
她盖着被子,睡的安逸,鲜血从床被边流淌出来,渗透了床单和棉被,染红了地面。
她的手腕,疤痕纵横,致命的伤深可见骨。
江清用衣服缠住她的手腕。
吴梓路站在角落,捂着嘴巴干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舟浪,泪水无声滑落,他迈不动步伐,顺着墙壁滑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炎炀抱走她。
他永远记得这一天,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候,自杀的是他喜欢的女孩。
那么深的伤口,她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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