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口子，一片片飞散在眼前。

…

“李霜，李霜。”

一片黑暗中，恍然听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谢川...”

李霜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一大片红色。

是江暮朝。

脑袋发昏，李霜看着周围的一切还觉得不真实。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

闭眼前，看到的是他，睁眼看到的还是。

越发让她分不清幻境和现实。

只不过此刻江暮朝的眼眸里没有爱意，盛着不安紧张和一丝欣喜。

“你刚才说什么？”

江暮朝扶着李霜坐起来，除此之外不曾和她多接触，端坐在她身前。

一双眼眸就那么带着期待看着她。

李霜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大殿，江暮朝身后就是那三尊神像。

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剩下六人躺了一排，看上去怪瘆人的。

“你想起来了吗？”

见她不答，他又补了一句。

“他们暂时会醒吗？”

李霜指了指那一排人，像是有意绕开江暮朝的话题。

江暮朝摇头：“暂时不会，应该是又被拉入了一个幻境，如果发现不了破绽自行解除就会一直困在里面。”

“只能靠自己？”

“嗯。”

李霜摩挲着下巴，咧唇一笑：“那我还挺厉害的。”

“幻境里一般都会看到自己害怕或执念的东西和人，将人最心底的东西挖掘出来。不是那么好破除的。”

说着抬眼看向她，眼里的感情让李霜看不懂。

“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