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亩地,庄内屋舍二十四间,要价一千八百两。再有就是寺下村的庄子,有四百亩水田,屋舍二十二间,卖价三千三百两......”
听着牙侩的滔滔不绝,林远秋心里却哇凉哇凉的,这样的卖价,他哪里消费的起啊。
所以他还是直接问个最低价,也好让自己死心吧。
林远秋朝牙侩摆手,让他不必再报了,而后问道:“你们牙行里最便宜的庄子卖多少银钱?”
最便宜的庄子?
牙侩挠头,他这里的庄子好像都不便宜吧,卖价基本都在两千到三千两左右。
不过,脑子好用的牙侩,立马又记起另一个庄子来,这个庄子登记在他牙行已快一年了。
只是这庄子虽卖价的便宜,可庄子里头全是半高不高的山坡,且还都是荒山来着,想来这位客人也应该不会喜欢才对。
不过,本着不错过生意的原则,牙侩还是把账册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往林远秋面前一推,“客人您看看这个庄子喜不喜欢?”
林远秋探过身子,只见册子上写着:横坑村庄子,坡地一百六十亩,庄内屋宅七间,卖价四百五十两。
林远秋愣怔,居然只卖四百五十两?
这价钱和其他庄子比起来,相差也太大了吧。
还有,这坡地到底是什么地?
心中有疑问自然要问清楚,林远秋把自己不明白的几点全都问了出来。
牙侩也不隐瞒,毕竟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到时人家一问横坑村的村民就全知道了。
再有,自己若是瞒着,届时说不得还会砸了牙行的口碑。
于是牙侩也没犹豫,一五一十说起这个庄子的事来。
林远秋也终于知道这庄子为何会这么便宜了。
总结下来就是,这庄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跑马场,后来不知怎地,在一次跑马中,家里的两个少爷马失前蹄,双双摔断了腿,于是这家人觉得这跑马场实在不太吉利,就干脆拿出来卖了。
至于卖价,一开始可不止四百多两,无奈一直无人问津,最后只能便宜卖了。
可要林远秋说,四百五十两根本不算便宜,刚刚他听牙侩的意思,那儿可都是长着野树野草的荒山。
也是,地块若是好的话,也不至于用来当做跑马场了。
这大概也是挂出来后久无人问的原因了。
你想啊,一百六十亩听着是多,可要是一块块全都是山坡的话,那就没什么光景了,更何况还都是荒坡,连粮食都种不出来的那种,所以除了用来跑马还真没旁的用场。
而现下这个庄子,因着主家公子摔断了腿,连最后的跑马场功能都失去了。
这下,可不就成没人要了嘛。
要林远秋说,这家人也不知咋想的,好好的平地跑马场不跑,非要跑到山坡上去,会摔断腿不是迟早的事吗,所以这跟吉不吉利的根本搭不上边。
不过这些可跟林远秋不搭噶。
此时他想的是,这个庄子对旁人没什么用场,不代表对他也没用。
在林远秋看来,这些坡地虽种不了粮食,可用来种柿子树不是挺适合的吗。
就像他家在小高山村的那座山,原先不也是荒山一片。
可现在呢,几年前种下的柿子树早已到了盛果期,如今那块山上,每年光做柿饼的收入就有几十两,早已经把买山的银钱给挣回来了。
林远秋已经决定好了,他要把这个庄子给买下来。
只是考虑到自己还得还价,所以想买的意味不能太明显,于是林远秋皱着眉道:“能不能便宜些?”
担心到时让的便宜不多,林远秋干脆给出了自己的心里价位,“这样吧,若是三百五十两的能卖的话,咱们现在就看看去,若是不行,那就当我没说。”
一听居然要便宜一百两,牙侩有些呆愣,不过这家的管家可是知会过的 ,说是若有人想买跑马场,一定要告知他一声。
于是牙侩也没说行还是不行,让林远秋稍等片刻后,就飞快出了牙行,找卖家去了。
而林远秋在算着自己身上带着的银两,卖画的一百四十两,加上自己带出来的五百两,一共是六百四十两,再减去方才买徐老实一家的三十二两,所以买了庄子后,再买铺子银子就不够了。
不过铺子可以明日再买,林远秋已经想好了,要是三百五十两肯卖的话,今天他就让徐老实一家住到庄子上去,只是不知五月初的天气还适不适宜种树,不然柿子树倒是可以种起来了。
正这样想着,就见牙侩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观其穿着,该是哪家的管家没跑了。
而中年男子,在看到林远秋后就是一愣,没想到想买跑马场的竟然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想到夫人的吩咐,中年男子也没耽搁,与林远秋说道,“若今日就能付银子办手续的话,那么三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