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维,林远秋并不觉得馋嘴有多大问题,何况冯氏也是因为小时候爹娘偏心,加之家境不好,所以才会对吃的特别执着。
至于爱偷懒,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夫妻俩一起生活久了,自然全都跟着学了呗。
这不,自从他爹去码头扛了一次麻袋后,林远秋发现,他娘冯氏就开始张罗绣鞋垫的事了,说是不能让相公一个人这么辛苦,她也要想法子挣银钱给儿子念书。
相比起前头两样,林远秋觉得东家长西家短,爱与人闲话才是最要不得的,时间久了,邻里之间肯定会闹出矛盾来。
就像前几日,族里就有人因着说嘴吵起了架,而他娘冯氏也涉及其中,好在事不是很大,最后争吵了几句就散了。
自那日之后,林远秋就在心里想着,该怎样帮他娘把这个坏习惯给纠正过来。
对于冯氏偷懒的事,周氏和刘氏早习以为常,起先还有些怨言,可时间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不,接过林远秋手里的碗筷后,两人就让他快去和远槐远柏玩了。
林远秋哪有玩的时间啊,两天的旬假,除了每日熟读三字经外,还需写上大字三张。
以往像这种练写字的作业,林远秋是没有能力完成的,如今笔墨和纸都有了,自然不能再落下。
是以回到房里后,林远秋就从书袋中拿出纸笔,准备趁着现在光线好,先把今日的三张大字给书写出来,不然等到了天黑,就啥都看不见了。
至于点油灯,可不是想点就能点的,吴氏可卡着各房的灯油呢。
说到底,还是穷闹的。
林家有四盏油灯,老林头夫妻和三个儿子房里各一盏,只是在他们家,点油灯的时候不多,毕竟一斤灯油得花一百文,若非必要,谁舍得用。
至于晚上起夜啥的,就像吴氏说的,那窗户纸不是透着光嘛。
听到儿子要写字,这下可把林三柱激动坏了,原先儿子每日上下课在族学,林三柱还真没有自己儿子是个读书人的实质性概念。
可这会儿,书纸笔墨往炕上一摊,给人的视觉冲突就不一样了,也就在此刻,林三柱才惊觉,自家也是有读书人的人家了。
和其他不识字的农人一样,林三柱对能读会写的读书人向来崇拜,如今自家儿子也成了这样的人,能不让他兴奋吗。
“乖娃,爹这就去拿大炕桌来!”
话还没落音,人已经跑出房门三米远了。
于是,正在房里搓着麻线的吴氏,就看到三儿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接着一把抱起炕上的矮几,只匆匆留下一句,“爹,娘,我家狗子是读书人了!”
然后“唰”的一下,跑没影了。
吴氏:“他爹,老三刚刚说啥?”
老林头敲了敲烟袋锅子:“他说狗子是读书人了。”
吴氏发懵,小孙子不是早在半个月前就是读书人了吗?
难道自己记差了?
而这边,拿出白纸正准备开工的林远秋,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没有砚台!
这可怎么办?
没有磨墨的砚台,就没有墨汁,没有墨汁他还怎么写字啊。
林三柱也傻眼,他是压根没想到还要买砚台的事。
不过就算想到了,自己也拿不出银钱来买。
“别急,你让爹爹好好想想!”
林三柱虽不识字,可砚台长啥样,他还是知道的,族长家就有一个,前不久他刚见过呢。
要林三柱说,其实砚台就跟装糕饼果子的盘子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盘子能让墨条打出墨汁来。
林三柱在屋里转着圈,心里想着,到底什么东西既能装墨又能磨墨呢?
盘子倒是能装墨,可磨不出墨来啊。
对了,他想到了,林三柱一拍脑门,飞快往厨房跑去。
没等林远秋下炕跟过去看看,很快林三柱又跑了回来,“狗子,你看看爹爹给你做的砚台!”
说着,就把自制的“砚台”放到了矮几上。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陶碟,碟子里摆放着半块磨刀石。
一起拿来的还有小半碗水和一个小汤勺。
没等林远秋想明白关窍,林三柱就舀了两勺水在磨刀石上,然后拿起墨条一圈圈打起墨来。
这一系列操作,直把林远秋看得一愣一愣的。
正想着这样到底行不行呢,结果就看到磨刀石上的水渐渐变成了黑色,这是成功啦?
看到墨色越来越浓,林三柱得意的不行,哈哈哈,自己可真是聪明啊。
林远秋也挺高兴的,果然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肯动脑,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打开书,林远秋提笔蘸墨,准备从最开头的人之初开始写。
其实写毛笔字对林远秋来说不是难事,前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