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更亲密了(毕竟多的是亲兄弟感情也不好的)。
霍夫曼皱了皱眉,奇怪地看了欧文子爵一眼:“我以为你应该了解奥斯汀小姐。”
“什么?”欧文子爵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次,您不是全程目睹了吗?那位布莱恩先生...奥斯汀小姐?你预想的那种情境是没可能的。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不拒绝就是接受,但她?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接受’才是接受。”
当初那位律所的布莱恩先生以痴情追求者的形象出现,将自己不高的出身转换成某种优势(更容易被控制),讨好了奥斯汀夫妇,也不能说没有得到薇薇安的一点儿好感...然而即使是这样,拒绝他的时候,薇薇安也没有哪怕犹豫一秒。
这件事欧文子爵可以说是全程目睹,比霍夫曼都要知道更多!有些事还是他说给霍夫曼的呢。当时他就应该完全了解薇薇安的想法了,这个时候会担心薇薇安出于并非男女之情的好感,于是改变想法,完全是多虑了。
欧文子爵用更奇怪的眼神看霍夫曼,然后却在霍夫曼过于镇定的眼神中有些慌张了。结结巴巴地说:“呃...我是说、您、您真的不、不担心吗?说实话,你可比我、比我想象的更理智。”
“毕竟,你之前的表现,总让我觉得,你多少也被爱情冲昏头脑了。而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总是格外容易嫉妒,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你没有这种症状?哦、那倒是个好消息。”欧文子爵说着,还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霍夫曼并没有直面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几秒钟,有些答非所问地说:“我只是足够笃信奥斯汀小姐...无关霍利斯子爵如何,奥斯汀小姐始终是奥斯汀小姐。”
对于霍夫曼这个说法,欧文子爵是无话可说的。除了因为确实无可辩驳,也是因为霍夫曼的口吻和气场都很有压迫感,当着他的面实在没办法说什么。
直到和玛丽公主同路离开,他才能对玛丽公主‘埋怨’霍夫曼:“虽然我说霍夫曼没有昏了头,但这话您相信吗?应当说,是他和别人昏了头的表现不一样。”
“唉!我是说,薇薇安小姐就不能对霍夫曼仁慈点儿吗?”
虽然对薇薇安没什么意见,甚至挺喜欢薇薇安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霍夫曼的感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欧文子爵却是对薇薇安有些不满了——不,与其说是‘不满’,还不如说是腻味。
他很不喜欢自己最好的朋友,如同兄弟一样的挚友,处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爱一个人看不到一点儿希望,但又绝对不能放手——欧文子爵太清楚了,如果只是为了薇薇安的财富和美貌也就算了,可要是真的爱上了薇薇安,突破了种种偏见爱上她,那便是真爱,难以放手,足以消耗一个人十年、二十年的那种!
霍夫曼这种性格认真,轻易不会动感情的人,被消耗一辈子也执迷不悔,也是可以预计的。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份融化了之后,黏黏糊糊、甜腻过分的冰淇淋。没有了冰冰凉凉时的爽口,粘在手上碰什么都黏——一切难道就不能简单一些,给人一个痛快吗?
不能。
其实欧文子爵内心之中完全清楚...如果‘爱情’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了。
玛丽公主倒是没有欧文子爵那么‘不满’,毕竟她知道这件事还没有那么久,感触不深。另外,她虽然在乎霍夫曼,但也在乎薇薇安啊,她和薇薇安的亲密程度,可比欧文子爵和薇薇安的亲密程度高多了。
“公正点儿,欧文。薇薇安并没有折磨霍夫曼,不是吗?霍夫曼向薇薇安表达了自己的爱意,薇薇安也清楚地拒绝了,到此为止,并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如果你要说,薇薇安该对霍夫曼仁慈一些,是想要她接受霍夫曼的求爱,还是不拒绝,但也不接纳?”玛丽公主提醒欧文子爵。
“薇薇安不爱霍夫曼,你希望她接受霍夫曼的爱是没有道理的,这样最终的结果也很难说是‘仁慈’。至于说另外一种,你要不要自己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困境,是因为当薇薇安拒绝之后,霍夫曼依旧爱她...这是没法子的事儿,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是说被拒绝了,爱意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文子爵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难免嘴硬一句:“哪里只是霍夫曼依旧爱薇薇安小姐,他分明越陷越深——我甚至很难说,是不是因为薇薇安小姐不爱霍夫曼,所以他更爱她了。殿下您知道的,男人经常如此,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痴情就爱上对方,相应的,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伤害自己,就痛恨对方。有的时候,事情还正相反呢!”
玛丽公主责备地看了一眼欧文子爵:“子爵!我知道您只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而已,但别这样说气话好吗?”
“你明明知道,霍夫曼并不是那样轻率的男人。关于他自己,关于薇薇安,他必然是经过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