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都很平稳,偶尔还会小跌一下。直到上个月,我都快忘记我持有这支股票了。但就是上个月到这个月,因为一些重磅消息,‘美度森矿业’股价暴涨,我在这一两个月时间里,赚到了投资的近20倍!”
在这个股价暴涨的过程中,诺博并没有和家人提起股票的事儿。他自己都在为节节攀升的股价感到紧张呢,而且在没有落袋为安之前,所有的收益其实全都是‘浮盈’,不能当真的。提前说了,有害无益。
直到今天,虽然‘美度森矿业’还在涨,但他终于决定卖出自己那些股票,落袋为安了。现在他口袋里就有两张支票,一张是50镑的,一张是四十几镑的,就是卖掉股票后的所得。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和家里人说明这件事。
“天呐!”丽琪惊讶地叫了起来,非要看诺博的支票,诺博就将两张支票拿给她看了。看完之后她就一个劲摇头:“这都快超过你的一年的薪水了...投机市场真实令人吃惊,也很让人害怕。”
当初诺博进公司的时候年薪是70镑,按照公司制度,他们普通职员是可以按年资加薪的,每年加10镑呢!今年他的年收入就是100镑了。所以说这笔钱快超过他的年薪,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诺博的赌性其实不算很重,这也是他现在就收手的原因,要知道‘美度森矿业’的股价还在上涨中呢!他此时就能理解丽琪话里的意思,跟着说到:“投机市场确实让人害怕,高收益往往有高风险——既然能一两个月时间转到投资的20倍,那就有可能飞快一无所有。”
像诺博这样在经纪商行工作的职员,一般很容易两极分化,要么成为投机市场上的常客,去赌个未来。要么就是看清楚了投机市场的风险与残酷,然后态度就超然了,几乎不会碰投机交易。
诺博说不上是前者,还是后者,因为他过去几年没买过股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钱。不过几年历练下来,他对投机市场的戒心确实是比较重的。
诺博这笔‘横财’对莱兹华斯家是非常重要的,加上这笔钱,莱兹华斯家今年的收入就达到200镑了——莱兹华斯先生今年已经一分钱没有给过家里了,写来的两封信也只有寥寥几句话,看起来他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个家了。
现在这个家庭,几乎完全靠诺博。范尼虽然也做抄写员赚一点儿钱,但那点儿钱也只能做她的‘零花钱’。当然,零花钱也有大用...说起来她现在正是待嫁的年纪,很是需要打扮,她自己挣钱能负担这份多出来的开销,倒也给紧巴巴的家庭财政松了口气。
诺博股票赚的这笔钱,也不是让今年的年收入好看了很多。关键是,现在已经快圣诞节了,一年就要过去了,而这是计划之外的钱!有了这笔钱之后,真的感觉过去很多因为钱而划去的开销,都可以提上来了。
实际上也不会花太多钱,或许只是几镑、十来镑,就可以让今年的莱兹华斯家过一个相当舒适的圣诞节了——这不是一笔小钱,已经是今年诺博收入的1/10了,也是开支的1/10!
之前怎么看都是一笔大钱,但忽然到手的近百镑,就让这十来镑变成小钱了。
莱兹华斯太太将其中那张50镑的支票留了下来,作为家用,另一张支票则是还给了诺博:“给你,诺博,好好使用吧...你如今在经纪商行工作,保证体面、交际应酬,总是需要钱。”
诺博在同事之中总是比较穷的,但不能说过去‘没钱’也过了,现在就一切照旧。而且这本来就是诺博赚的,莱兹华斯太太倒也不是那种一定要将所有钱攥在自己手里的人——即使这笔钱最后是为诺博存着的,可在他最想使用的时候没得用,未来再交给他也是不会快乐的。
诺博也没有客气,立刻就收下了。他早就想要买一只新怀表了,之前使用的那只是从他一位舅舅那儿继承来的,生产自二三十年前,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在同事们使用的金怀表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这次打算买一个新的,不只是怀表要买新的,表链和小圆盒他也要置办呢!
此时的怀表,一般是连接着一根表链。怀表放在马甲的一边口袋里,表链拿出来,有的是直接挂在纽扣上,有的则是中间挂着纽扣,另一头延伸到另一边的口袋里,连着一只小圆盒。
小圆盒是1镑的硬币大小,里面就是用来放1镑的硬币的,可以放5枚。这种放着‘应急钱’的小圆盒有一个特殊的设计,底部有弹簧,只要拿出一枚硬币,下方的硬币就会被顶上来,方便取用。
这样一套,诺博在怀表店里瞧过了,金怀表4镑半左右,金表链和金属小圆盒加起来2镑半,一共就是7镑——过去,一项非必要的开支花掉7镑,是他不会考虑的。不过现在不同了,这相对自己手上四十几镑,就是小意思了。
主要是家庭开支已经留出来了,这笔钱他可以有多少花多少,就显得特别多了。
很多年收入三四百镑,甚至四五百镑的已婚绅士,一年之中也很难说有什么时候口袋里能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