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了,那青梅说没见兰儿出去过,自从白小姐被王爷带到曲径山庄后,兰儿就一直在白小姐的房里。”
“那就怪了。”
陆流看了萧楚仁一眼,欲言又止。
萧楚仁看他这样子,知道是有话要说,“有什么发现就说。”
“王爷没曾带任何女人去过郊外的曲径山庄,会不会跟这有关?”
萧楚仁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一下子被点醒了。
他眉头挑了挑,一瞬间了然了。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爷,老爷找您。”
“好,这就去。”
说完后对陆流说:“看来带走砚之的人不是为了那本书,就是针对我,不管哪一种都是本王不允许的,你现在就给我暗中加派人手查,关了城门,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不好藏,环采阁也别落下。”
“是王爷。”
*
杨楠对白砚之了解不多,迄今只见过两回。
她的长相深得他心,其他的了解就不甚多了。既是环采阁的人,那就得从这个地方查起。
在把白莲教的人送回昭狱后,便带左右亲信去了环采阁。
锦衣卫中的人直接受命于皇上,身居要职,常常有大案要案要查,这种人际复杂的地方,是他们查案避不开的信息之地。
杨楠也养成了在这里假风流,真探案的习惯。
温柔乡英雄冢,他也不敢放松于此。
杨楠这次还是便衣打扮,叫来了几个姑娘询问白砚之的事。
外面依然鸡飞狗跳,白砚之这里反倒是淡定了狠多。
次日,白砚之让阿澈找来了一身男装,简单收拾了下,便大摇大摆出了门。
来到阿澈身边,白砚之就觉着他带着面具,很容易被人盯上,凑近他跟前:“你这么明显的打扮,去那种地方,可很容易成为焦点的。”
阿澈撇了她一眼,不甚在意,“有什么关系?”
“好吧。”
白砚之心说我提醒过你了,可不怪我了。
她猜测如果宪王的人不傻,应该会在环采阁安插人手,他这打扮还不是羊入虎口。
看在他没有为难她的份儿上,白砚之才好心提醒他而已,不听便罢了。
说完径直往前去,被阿澈拦住。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块黑布,捂在她的眼睛上,跃身离了地。
等把黑布摘下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站在了大街上。
白砚之看了眼旁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阿澈,心想这人还真是心思挺缜密,怕她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环采阁外。白天的热闹并不输夜里,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
阿澈站在门外,看着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顿住了。转头看了一眼似乎很习以为常的白砚之,喉结轻轻动了动低头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才进门,就被几个姑娘围着问道:“两位公子喝酒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里都有。”
白砚之轻轻咳了几声,尽量用男人的声线说道:“来几个漂亮的,爷们儿有的是钱。”
说着就往楼上去。
阿澈跟着她,头只往一个方向,两左右两边都不看,甚是拘谨。
上楼,白砚之就直直地往她的房间走去。被迎面而来的青梅撞上了,问道:“两位公子找哪位姑娘?”
白砚之为低着头站在阿澈身边道:“找你们这里的花魁。”
青梅没认出低着头的白砚之,只实话实说的道:“巧了,花魁被另外一外客人包了,今天怕是见不着,要不给二位安排另外两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如何?”
阿澈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就跟着青梅来到二楼隔间的桌子旁,“二位稍等,这就找姑娘来。”
说完便走了。
白砚之看她走远了,才拉着阿澈的衣服,继续转身往她房间走去。
好死不死,刚开门就碰到了从她房间出来的杨楠。
没穿飞鱼服的杨楠,白砚之心道坏了。为避免露馅儿,低头假装是去隔壁间。擦身而过之时,杨楠闻到了一股香味。
香味?似曾相识。
杨楠顿时回身看着这带着面具的男人,和另一个娘里娘气的男人,道:“站住。”
闻声,二人停下来,白砚之转身问道:“兄台是在说我们二人?”
往日兰儿总在她门口跑来跑去,今天怎么没在,还老碰到这些拦路人。
杨楠来到他们身边,尤其是白砚之身边,稍稍凑近了些,低头不可觉察地嗅了嗅,抿嘴笑了。侧头观察着头顶扎了一个发冠,脖颈处有一边白纱布露出来的白砚之。
今日这男装还真是跟昨日车里的女装判若两人,要不是这香味,和这眉眼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