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了一些基础的祝福手势,每天回家后偷偷在卧室里练习。今天坐在医务室,想着反正苏卡昏迷不醒,她偷偷把他当成实验对象尝试一下近期练习的成果,也不会有人发现。
没想到,直接被正主当场抓包。
安娜苏尴尬地挠了挠头,脚尖在地上点着,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苏卡。她的声音罕见没有一贯的中气十足,而是结结巴巴:“苏、苏卡,你醒了啊?”
“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苏卡没说话。
少年一双墨瞳无声望着安娜苏,冷白的脸庞发丝垂落,枕在被子之下显得似乎有几分柔软。
安娜苏脸颊发烫,她撇过头不肯看苏卡,“哼,我是看医务室老师今天休假,才想着先帮你把外伤治疗一下,不用太感谢我。”
苏卡:“谢谢你,安娜苏同学。”
安娜苏猛地瞪大眼睛,她竟然有生之年能从这位嘴毒酷哥的口中听到对自己的道谢?!
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他被比尔真的揍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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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娜苏瞠目结舌半天,还想再说些什么。
苏卡却环绕了一圈医务室的病房,询问道:“小公主呢?”
安娜苏止住之前的话,顿了一下才摇摇头:“我没有看到格洛瑞亚。”
“等我去找来战士塔的教授,决斗台上你和比尔两个人已经被分开了。”
安娜苏并没有看到格洛瑞亚轻轻一抬手就破开号称绝不可能被打破的防护罩,只在观众席散场往外走,她逆着人流向内时,从不少人嘴里听到格洛瑞亚的名字。
等她赶到,比赛已经结束了。
苏卡掀开被子下床,他轻车驾熟地从医务室一旁的橱柜里找到治疗外伤的药剂,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抓出几瓶倒进嘴里,又找了卷拆开一半的绷带,敷衍地缠在自己衣衫破烂的腰间。
右手角度扭曲地垂着,没办法把绷带缠紧,苏卡便低下头,不顾其他伤痕肌肉拉扯的疼痛,用尖牙咬住绷带的一头,猛地拉紧记了个结。
鲜红血液渗透白色绷带透出来,安娜苏这才发现苏卡身上一直在流血!
“苏卡,你伤得那么重,站起来干什么?”安娜苏急忙绕过床边想去搀扶苏卡,“你要吃什么药告诉我,我给你拿就行。”
“不用,”苏卡言简意赅,避开安娜苏来搀扶的手,“只是些小伤,很快就能愈合。”
安娜苏不肯退让,再次伸手阻拦,直直握住了苏卡的左手手臂,“可是你还在流血......”
苏卡动作微顿。
眼神落在安娜苏搭在自己的手臂。
片刻之后,苏卡移开视线,抬手缓慢而坚定地推开安娜苏。
他淡淡地说:“不要小看一个兽人的恢复力,更不要小看我。”
在说这句话时,狼族少年头顶毛绒绒的兽耳有一角毛发残缺,凌乱地抖了抖。额角的碎发搭在眉骨,眼尾的淤青尚在,冷峻上扬的眉峰更显得几分冷厉张扬。
仿佛刚才在赛场之上被摧残几近崩溃的败者已经消失,再次归来时他仍然一如既往的坚韧顽强、为着自己信仰勇往直前。
安娜苏张了张嘴,苏卡从储物戒指取了件外套,草草披在身上便往外走。
安娜苏急匆匆跟在他身边,表情隐含担忧,坚定地解释道,“苏卡,我没有小看你,我从来不会小看你。但你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你的右手——”
话音蓦得止住。
苏卡无声扫了安娜苏一眼,凛冽的目光如暗夜骤然激射而出的利剑,条件反射似的杀气炸裂。然而下一秒猛然收回,苏卡重新垂下眼,嘴唇动了动。
“抱歉。”他不该攻击她。
但这是条件反射,兽族不喜欢被挑衅。
尤其是......
苏卡冷淡地看了眼自己耷拉着的右手,疼痛抽心般的时时刻刻不停息,但他完全不以为意。
这是这次轻敌失败的惩罚。
他本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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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苏呆了呆,背脊冷汗逐渐散去,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我,我是说,没事。”
安娜苏理解对方刚经历一场杀戮般的比赛,现在状态肯定没有调整好,她并不会在意苏卡的态度。
“你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等医务室老师来仔细给你做个检查?”
安娜苏好言相劝,冷冰冰的黑狼对少女的好心完全不予理会。他用左手将衣服扣整齐,从外面看不再显露出任何破烂褴褛,长腿一迈就往外走。
安娜苏气得直想要跺脚,“算了算了,不和一个病人计较。这家伙肯定是比赛把脑袋砸了,简直比之前更让人生气了!”
深吸一口气,安娜苏还是本着身为朋友的基本原则,追上大步走远的苏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