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什么样的味道。
春天的味道是散开的棉絮,初开的花蕊和湿润的泥土味道,夏天的味道是少年的汗水,鸣叫的树蝉和融化大半的冰淇淋味道,秋天的味道是落叶的下坠,冷冽的晚风和踩下去的枫叶味道。
靠近“斯莱特林的鼻涕虫”究竟会沾染上什么味道,或许当事人才有发言权。
“认真来说应该就是,各种魔药混合在一起的苦涩味道吧。“我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接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斯内普的目光从眼前的坩埚里收回来,转过头,一脸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我转头回应他,“波特老说你身上臭臭的,黏糊糊的,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其实就是魔药粉尘,停留在头发和衣物上的味道。”我认真地观察起身旁人的中分长发,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加上覆盖在物体表面和空气产生反应,确实容易更显得黏糊糊脏兮兮的。“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面容有些扭曲地说道:“我才不在意格兰芬多蠢货的评价。“说完,他撇了一眼我挂在一旁带着猩红色院徽的袍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补充道。
”特指波特那类蠢货。“
我不予置否地耸耸肩,乐呵呵地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在霍格沃茨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隐藏在某个墙壁之后的屋子里,正充斥着各类魔药清苦的味道,几味材料正在沸腾的坩埚上翻腾,在经过处理熬制,熄火后逐渐变成带着光泽感的药剂,在空气中氤氲出一股特有的苦涩味。
不得不说,斯内普的魔药天赋果真出众,不过几个月,进步就已经飞涨大半。
我垂眸看着眼前这锅完美的魔药,不禁发出感慨。
“你确实是个天才。“
斯内普垂眸收拾着处理魔药材料留下的残渣,没什么大表情,只是微微上挑了一下右眉,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在受到伊万斯夸赞的话以后也会有的不自觉的小动作,倒有几分这个年龄段小男孩本应有的臭屁可爱了。
我脱下龙皮手套,感觉到熄火后室内温度的下降,有些受寒地吸了吸鼻子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有求必应屋会随着开门者的想象,构建出想像中的屋子,而今天所构想出的屋内环境就完美复刻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在坩埚燃起时,温度还刚好,熄火后就显得有丝丝的寒冷了,我有些哆嗦着用手去探不远处的袍子。
斯内普白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顺手“递给我外袍,在我接过后立刻甩开了手,仿佛格兰芬多的袍子是什么恶心的蜱虫。
“就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人,格兰芬多的特质吗?”
我忽视他语气里带着的阴阳怪气,淡淡说道:“下次不如我来想场所吧,格兰芬多的寝室怎么样?......你先别急眼。”
认真思考了一下两个人的习惯爱好综合后,我极其郑重地说。”就想我住的寝室,最左边那张是伊万斯的床,你可以靠在那里练习,怎么样!是不是两全其美!“
斯内普往后退了些,耳廓微红,咬牙切齿地冲我喊道:“特拉弗斯!你天天想些什么呢!”
我露出个谄媚的笑,举双手表示无辜,“这不折中一下嘛。“
他扭过头去,扯了扯嘴角,看起来不想和我继续打趣的样子,只是目光倏然暗淡下来,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我还想练习一会儿,你要走就先走吧。“
如同斯莱特林地窖一样,整个屋子都阴暗沉沉,只有头顶闪烁着魔法运营的灯火,打在斯内普的脸上,一半光明一半则陷入黑暗里。
他暗下去的轮廓带着几分孤绝感,就像站在悬崖边的人,等待着一阵恶劣的风,把自己带入崖底。
提前了解某个人的弱点,挖掘他的阴暗面以及刺痛点,再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作法自然很卑劣,带着救世主的高高在上,还有几分自认善良的残忍。
只是,要改变既定的世界线,任何人都可以是棋盘上重新排列的棋子,不过落子的时候啪的一声,响起些命运的裂痕声罢了。
在寂静的气氛中,我打破了凝固住的空气,轻轻开口问道,“你母亲的情况还好吗?“
斯内普目光闪动,哪怕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还是没能适应直白地和我谈论家里的私事。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缓缓地说了几个字:“情况稳定。”
蜘蛛尾巷的闹剧以两个不大不小的遗忘咒结束。
我当然没有杀掉他的麻瓜父亲,虽然当时我真的很想这么做。
-
“你真的不想他死?”我举着魔杖对着墙角那个早已昏死的麻瓜,低头看着地上的黑发男孩,微微上扬了眉毛。“伦敦每年因为喝醉不小心猝死在街口的人数都达上千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我蹲下身与他对视,语气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