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紫衣兄身为律令楼楼主却不可如此随心所欲才是。擅用邪术,乃是重罪,这一次若是轻易放过,宗门中其他弟子会怎么想,保不齐日后就会有人心存侥幸,以身试法。”
鸩羽真君挑眉,“那你说该当如何?”
那人道,“自然应该按照规矩行事,本门弟子被抓到擅用邪术后依照律令楼的规矩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石韵悄悄问系统,“这人真讨厌,这么盯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他啊。”
系统提醒,“你忘啦,这人是丹书峰的路长老,他和彩衣峰峰主逸性真君私交很好,你当初为了范金玲的事情狠狠得罪过逸性真君,他这是替逸性真君出气呢。”
石韵一听,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老实不吭声地等下去了,再让有“险恶用心”的路长老继续这样带节奏,她不但瑶象若木的枝条一根都保不住,连自己都得陷进去。
路长老身后的弟子站出来向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一躬身,随后补充道,“弟子记得五年前有一外峰弟子被查出擅用邪术,残害散修,当时被律令楼判重责五十打魂鞭,在楼中水牢中面壁十年。”
系统惊道,“我去,彩衣峰峰主的侄女霓裳好像就是被罚了打魂鞭和几十年的水牢禁闭,这是妥妥的借机报复,想要原样在你身上也罚一遍,给霓裳报仇呢。”
紫衣真君蹙眉,他虽然一提起沈飞琼就要头疼,却也不觉得需要这般处置,“这却不妥,沈飞琼只是误用血契,并没有伤人……”
路长老打断他,“虽然没有伤人,但她将血契用在了上百人的身上,如此数量,闻所未闻,当年那位臭名昭著的血魔老祖只怕都没害过那么多人,仅这一点,却又比五年前那弟子严重得多了。”
石韵听他越说越严重,仿佛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当即从夏千羽身后绕出来,因为在场的大佬们都观察力敏锐,所以也不敢用头发丝划眼睛之类的小手段,只能自己努力酝酿情绪,双眼红红地大声质问道,“路长老,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能因为想要替自己的朋友出气就肆意夸大诋毁,把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弟子往死里踩呢?这——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众人,——
众人没想到她一个外峰弟子胆子还真是够大,不但敢顶撞紫衣真君,还敢在他们这些宗门大佬议事的时候擅自插话,且说得还这么难听,这几乎就是在指着路长老的鼻子在骂了。
路长老身后的弟子立刻怒斥道,“放肆!这里如何有你说话的地方。”
说着便朝着石韵释放出了一道极为强劲的灵力威压,想要狠狠给她一个教训,当场将她压得匍匐在地。
好在石韵早有准备,身上的众多保护符篆再次一层层的起了作用,两重金钟符帮她挡住了这一波灵力威压,反弹符第一道虽然没能成功,第二道便将之反弹了回去,同时还触发了一道蜂蛰符,随之一起弹过去。
路长老弟子的修为自然比不上思贤真君,且他又是因师父“受辱”而出手,灵力威压的去势十分凶猛,不比方才思贤真君只是想随意教训教训人,所以反弹回来的灵力也更厉害,急忙运劲去挡,嘭得一声闷响,被自己的灵力震出去好几步,踉踉跄跄险些摔倒,样子十分狼狈。
不比刚才思贤真君的闭口符被反弹回去后,他顺势便将之裹入袍袖的潇洒自如,且胸口又麻又痛,显然反弹回来的不止是他自己的那道灵力,还裹挟着其他阴损东西,已是吃了暗亏。
石韵却恶人先告状一般,捂着胸口连着惊呼了好几声,惊呼完了又干打雷不下雨地用哭腔控诉,“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天啊,口口声声说翠屏宗是大宗们,宗门长老竟然也恶霸一样!小弟子便不是人了,稍不如意你们就要随意打杀吗!刚才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难道就要任由你们胡乱往我头上扣罪名,辩解都不让人辩解?路长老你们这是要横霸宗门,践踏欺压宗门弟子!”
路长老顿时黑了脸,“你胡说什么!”
石韵立刻回嘴,“事实摆在眼前,我刚揭露出你有私心报复之嫌,你的弟子就出来动手,想杀我灭口。你堂堂长老,怎可睁着眼睛不认账!”
路长老,“放肆,哪个要杀你灭口,我不过主张按宗门规矩办事,与私心报复何干?”
石韵,“你和彩衣峰峰主私交甚好,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当初外峰弟子求宗门严惩霓裳时你便出来阻挠来着,霓裳被罚打神鞭和冰牢禁闭,你就在这里使劲往我头上扣罪名,也想让我被罚打神鞭和冰牢禁闭,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敢说你不是私心报复!”
她声音清亮,口齿伶俐,语速极快,若是辩论,路长老完全不是对手,气得脸色由黑转青,若不是顾忌宗主还坐在上面,这沈飞琼又口口声声说他横霸宗门,践踏弟子,就要自己动手去收拾她了。
夏千羽连忙拉了拉石韵,示意她克制些,同时全神戒备,以防路长老被气得暴起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