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怀鬼胎的女子,慕容家的人自然不能待见,难道知道是沈飞琼上门了还要让他们热情接待不成?
袁骨怡自认为刚才的言行已经非常大度得体,不提慕容家的下人刁难沈飞琼,只一句话将此事带过,也算是看在她是翠屏宗外峰弟子的份上给她留了些颜面。
没想到承危真人却抓住不放,说话这么直接,心里肯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还要当面责问,搞得袁骨怡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系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以前都没发现,承危真人还挺有意思的,这话说得也太噎人了。”
石韵点头,“嗯,他还挺爱憎分明的。”
想想也是,人家有个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佬做师父,自然不用压抑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承危真人这是在替石韵出头,她自然要配合,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睛里氤氲起一层水气,悄悄看了夏千羽一眼,又立刻转开头。
一副受了委屈还坚强隐忍,不想给他添麻烦的样子。
系统觉得承危真人朝她瞄了一眼后又立刻收回目光,随后不着痕迹地搓了搓胳膊,似乎是被肉麻到了。顿时有点替她脸红,“你戏收着点啊,别演得太夸张。”
欧牧,伏苓,孙矩和宛月四人则是一起黑了脸,怒目瞪向慕容家的众人。
重剑峰的几名弟子脸色也都尴尬起来,心中埋怨,承危真人是怎么回事,才跟沈飞琼一起待了十来天,竟然就开始护着她了。
看来这姓沈的哄人当真有一手,要知承危真人刚上飞舟时,对她的态度还十分冷淡,一副看她不太顺眼的样子呢。
只不过几人即便心中不满,也不敢顶撞承危真人,只能暗暗郁闷,袁骨怡的师姐万芜荣性子比较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夏千羽,希望他能帮小师妹说句话。
却见夏千羽眉头微皱,压根没注意到袁骨怡尴尬的脸色,皱过眉头之后便又将目光转向了慕容家的众人,看那样子竟是和承危真人一样,要听听慕容家对此事的解释。
万芜荣,——
万芜荣气得暗自磨牙,心道千羽真人条件虽好,却并非小师妹的良配!
袁骨怡到底年轻脸嫩,缺少应变之才,被承危真人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大厅中气氛顿时有些僵硬,慕容家主不得不出面替外孙女解围。
咳嗽一声,惊诧插口道,“竟有此事?!”
然后才仿佛刚注意到石韵一般,问她,“这位小友可是姓沈?难道我慕容家看门的下人刚才对你无礼了?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小友莫恼,回头我定会派人严查此事。”
石韵老实应道,“是啊,慕容前辈猜得不错,我是姓沈。我方才在门前一说我是翠屏宗弟子,便有个长脸管事出来问我是否姓沈,我说是的,他便立刻翻脸,骂我是招摇撞骗之徒,要让人赶我走呢。”
慕容家众人,——
慕容家众人一起腹诽,家主就随口一问,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接,我们慕容家的下人为什么不待见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还要当众说出来,也不嫌丢脸。
却不知石韵久经历练,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得多,当众说这点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说完之后还要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一句,“唉,没想到离开了无涯州,我翠屏宗的名头也不值钱了,几个看门小吏想要逞威风都敢先拿翠屏宗的人开刀。”
袁骨怡和重剑峰几人的脸色忍不住又变了变。这话说得太狠了,言下之意竟是指慕容家根本没将翠屏宗放在眼里。
袁骨怡在袖中暗暗握紧拳头,心想自己这可真是人善被人欺了,之前一心想要大度一些,不去与她多计较,她却毫无顾忌,当众挑拨慕容家与翠屏宗的关系。
稳一稳心神,在夏千羽身边轻声辩解道,“千羽师兄,此事定然是沈……这姓沈的外峰弟子误会了,我便是翠屏宗弟子,我爹更是翠屏宗十二主峰的峰主之一,慕容家怎么可能不敬重翠屏宗。”
她轻声慢语,努力不露焦躁之态,但眼神中难免还是有委屈急切之色漏了出来。
夏千羽揉揉额角,有些头疼。
最后还是叹口气,轻斥道,“飞琼,莫要乱说话。”
又对慕容家主道,“她这是头一次离开宗门历练,路上又遇到些凶险,遇事难免紧张多想,说话偏激了些,慕容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家主城府够深,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一毫不露,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又对石韵道,“小友这就多虑了,翠屏宗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在东郡也人人仰慕,绝无名头不值钱了一说。”
夏千羽又对承危真人道,“既然慕容前辈说此事是个误会,那不妨让他们先查一查再做定论,承危兄觉得如何?”
他其实也对慕容家见到姓沈的翠屏宗弟子就驱赶一事颇为不满,不过已经在慕容家住了好几日,受到了人家的热情款待,且还要顾及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