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都说了,从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我不来和你计较你当年对我母亲的无情无义和你夫人这十几年来对我的打骂欺辱,你也别来干涉我的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顾明仁看着她走得毫不留恋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使劲握了握,随后转向顾侍郎,低垂了眼帘,“是儿子的疏忽,该早点把二姐从古月庵中接出来的,她若是没在外面待这么久就不会染上这一身的江湖气了。”
顾侍郎缓缓摇头,“你不用再想着法子替她说话,当初是我和你母亲决定送她离家,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她现在连父亲都不肯再叫我,可见是已经下了决心,要与顾家恩断义绝。”
长长叹口气,“你姐姐怪我当年对你们姨娘不公,怕是心中积怨已深,早就不拿我当父亲了。”
抬眼看向顾明仁,“明仁,你心里是否也在怪我,觉得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姨娘?”
顾明仁愣一下,随即摇头,正色道,“姨娘的命是薄了些,但父亲当年也是以大局为重,不得已而为之,我怎会怪父亲。二姐她性情有些偏执,钻了牛角尖,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回头我会慢慢开导她。”
顾侍郎听他这么说便收回了目光,对顾明仁要他别和顾思瑛一般见识的话不置可否,只皱眉沉思。
顾明仁又道,“二姐再怎么说也是顾家的女儿,这样肆无忌惮的乱来只怕要闯出祸来,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拦住她才行。不能让她逞一时意气离开顾家,更不能放任她继续在外面装神弄鬼,当什么顾真人。”
顾侍郎微微挑眉,估计是没想到顾明仁会有这个想法,“拦住?你觉得我不能放任她如此?”
顾明仁道,“是,万一闯出祸来,旁人总要查她的出身来历,到时只怕会连累到父亲。她是我姐姐,我自然盼她好,但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她实在是闹得太过了,不能再放纵不管。”
顾侍郎眼含探究,细细看了儿子一会儿,见他脸上除了焦虑担心的神气儿外并无其他,这才摇摇头,叹道,“拦不住了。”
顾明仁愣住,一直平稳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了丝异样,“为什么?爹,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在京城中造出了些声势,但你要是真想压也是压得下去的。”
顾侍郎语含无奈,“若是提前两日知道此事,我确实压得下去,现在却是不成了。你二姐今天敢到我面前说这些话,便是有恃无恐,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再管不了她。”
顾明仁不解,“怎么会?”
顾侍郎道,“钦天监的吴监正已经将此事传到了宫中,今日司礼监的王公公还特意派人来和我说,下月望日顾真人开坛做法时太后和陛下也都会派人前去观礼拜神。”
顾明仁吃惊,“司礼监王公公!”
顾侍郎淡淡嗯一声,他今天委实被这事情闹了个措手不及。
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现在则是很能确定了——姓王的这是派人来敲打自己呢。
司礼监的大太监王若彧仗着陛下宠信,弄权骄横,把持朝政,素来为朝中的清流一派所不齿。
而他顾侍郎是正儿八经考科举入翰林后进六部为官的人物,现在又是张阁老一系的人,与谄媚惑主的权监天然对立。
王公公忽然得知了他竟然有个女儿在外装神弄鬼,惹是生非,只怕心里不知在怎么乐呢,立刻就捅到陛下和太后那里去了,坐实了京城中出了位很有本事的顾真人之事。
顾思瑛接下来的装神弄鬼若是装得太过拙劣,被人揭出来乃是骗局,只怕自己立刻就会被王公公的手下参一本治家不严,纵女行骗。
对顾明仁道,“为今之计只能照你二姐说的来,对外宣称我顾家有一个女儿生具慧根,天赋异禀,已然离家修行去了。”
又意味深长地道,“你回头去告诉她,既然决定要装神弄鬼,那就最好装得像一点,把这顾真人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说实话,刚才顾思瑛虽然对他十分无礼,他却没有真的动怒,反而是暗暗松了口气。
有底气的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看顾思瑛之前的一系列作为,她也确实是有本事,只怕真能去当个什么真人。
顾侍郎以前总以为自己的儿子顾明仁天分奇高,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人才了,没想到二女儿更加厉害。
深觉不可思议,忍不住又问道,“你二姐年纪轻轻,见识有限,身后若是没有高人指点,怕是没可能在京城中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确定没有你姨娘的族人在暗中帮她?”
顾明仁摇头,“肯定没有。”
顾思瑛得到的是比高人指点更珍稀百倍的东西。
…………
那一边,系统又在做羽人成长观察记录:
-羽人身体成熟后,逐步进入稳定期,综合能力进一步提升;
-野心也随之大幅度增长,产生强烈出人头地的欲望,甚至会给自己制定出不切实际的超高目标;
-副作用依旧明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