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眉眼间的微微笑意,让他那张无比清贵的俊颜都显得十分平易近人,可见是对顾小姐很感兴趣。
不由挑挑浓眉,脸色凝重了些,拖长声音,“哦——,是要派人去查一查。”
…………
渝王正在问石韵在白虎岗上对付那些山匪的细节,且发现顾小姐去白虎岗转了一圈之后态度缓和了许多,不再似初见时那般淡漠冷傲。
顾小姐对人爱答不理的时候都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这时面带微笑地有问有答,态度温和客气,言语轻快有趣,自然更让人心动。
渝王简直听得有点欲罢不能,要不是午后还要赶路,真能和她一直说下去。
石韵之所以态度好转,一来是找回了人参又顺手抄了山匪的老窝,收获颇丰,因此心情很好。
二来则是知道了眼前这人是渝王,不好随便得罪,况且人家也没什么坏心,还派方睿明去帮了她,所以便婉转客气了些。
听渝王问她去白虎岗的经过,就随便挑了些有意思的事情来说,比如上山去,发现山匪人数不少,不宜强攻,就先扔了两只野猫进去混淆视听,待山匪们四处抓猫的时候,趁机潜入他们的后厨,给水缸里下药,当晚就药翻了一大批人。
渝王听得十分有趣,直到午后车队再次启程,脸上都带着微微笑意。
李延庆看渝王这样子,很怕他转头就会吩咐入京后把顾小姐直接带入王府。
连忙瞅个空悄悄去向渝王禀报了石韵的身份,提醒道,“这位顾小姐身为大家闺秀,却随意在外走动,功夫还这么厉害,实在让人有些不解;另外,会被送去古月庵,只怕她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想背后言语伤人,所以后半句话说得十分婉转,其实会被送去古月庵的女子,十有八九都是被查出做了品行不端的事情。
渝王却向来很有主见,不肯人云亦云。听了李延庆的话后沉思片刻就露出一抹玩味,“原来不是商户女子,怪不得本王总觉得她谈吐不俗呢。”
李延庆,“是啊,可是——”心说王爷,你怎么只听见她不是商户女子了,还有那两点很不妥当的地方呢!
渝王打断他,“方才顾小姐自己和本王说了,她是家中庶女,主母严苛,嫡姐和小弟也肆意欺负她,因此从小就练了一身上树翻窗,逃避追打的本事,经常还要半夜□□去厨房找东西吃,所以自幼就身手矫健,前二年开始自己习武,也是进展神速。”
说到这里忍不住一笑,“顾小姐说话甚是有趣,她自称自己在习武一道上是天纵奇才,如果她能去参加武举,那就没有武状元什么事了。”
李延庆觉得自己的下巴一天之内掉下来了三次,下意识地伸手去颏下托了一托,万分诧异道,“竟然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天纵奇才的!”
这得是有多自以为是啊!
渝王也深感好笑,刚听石韵自夸时他已经笑过一次,这时忍不住又再笑出来,“顾小姐顶着一张美人脸,一本正经说自己比武状元更厉害时当真……当真……”
当真要笑死他了,硬忍了半天才没当众喷笑出来,损了王爷的威仪。
这会儿正在马车上,车里除了李延庆没别人,他就不用太端着架子,笑了一会儿才说道,“……所以顾小姐身手好些也是情有可原。”
李延庆嘴角直抽,心道只午间停车休息的这么会儿功夫,你和顾小姐竟就说了这许多话,连人家小时候经常上树翻窗,所以练得身手矫健都知道了。
平常对着我们时的清贵疏离之态呢,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么?
摇摇头,收回对王爷有些不敬的思绪,又尽责提醒道,“但她现在住在古月庵,这事情——怕还是有些不妥。”
渝王已经收起了笑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看他一眼,语气深沉,不辨喜怒地问道,“什么不妥?”
李延庆正欲回答,却又听渝王淡然道,“本王又不是要她明天就进王府,你们回京后再派人去查清楚就是。”
李延庆一听就知道王爷心里有数,便放下心来,点头道,“我回京就派人去查。”
…………
另一边,系统忽然出声提醒,“那王爷看上你了,正在和姓李的手下商量要把你弄进王府去呢,你打算怎么办?”
石韵正在盘算着要怎么分从山匪那里抢来的财物。
这些东西按道理说是应该交给官府处置的,当着渝王的面她总不能全部私吞。
但石韵觉得自己这一趟也算是劳心费力地帮官府剿了匪,总不能白辛苦一趟,于是决定至少要留下一部分财物,作为自己货物损失的补偿——她的货在混乱中有两包掉下来沾了灰土,品质降低不少,这可也是大损失。
正骑在枣红马上一边晃悠一边仔细思考具体要留下多少,是三分之二合适呢,还是四分之三合适。
忽听系统冒出了这么一句,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