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我太清高冷淡了?问题是他不是正急于和顾思瑛撇清楚系统,我要是太客气热情了难道不会吓着他?”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拱火道,“这就是典型的他不要你可以,你反过来对他没兴趣了却不行。嘿嘿!”
石韵不高兴,姓仲的这心态可不怎么好!
于是转回身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那件事不是我做的,顾家有些人看我不顺眼,只因我是庶出的女儿,又不得父亲宠爱,这些人想打压欺负我的时候就肆无忌惮,花样百出,以至于连累到了公子……”
她身后顿时响起一叠声急促响亮的咳嗽。
石韵于是改口道,“你就当那是个误会吧。”
说完再不停留,十分利落地快步离去。
她只是稍稍走快了一点,身后的一溜丫鬟婆子竟都跟着小跑起来。
系统赞道,“不错,这身体的素质真好。”
石韵却没多大感觉,主要是羽人的设定太高大上了,光听名字,她都要以为自己会飞,与之相比,走路比别人快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冯夫人大概是受够了她,为防夜长梦多,直接派人等在思贤院的外面,等石韵见过仲公子之后就把她请上了西角门处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车上只有那个叫百草的小丫头,还有两件少得可怜的行礼。
车夫一路扬鞭飞驰,带着她们主仆两人,出京城往西,直奔平凉府刳县而去。
那一边,仲瑞霖留在思贤院里傻了一会儿,忽然跺一跺脚,也匆忙告辞,从顾府出来后却不回家,直接调转马头出了城。
几个小厮被他搞得措手不及,只得分开来,两个急急跟上,另两个则回府报信。
仲瑞霖快马去了城外顾家的温泉庄子,见到好友就劈头责问道,“你那二姐根本不是传言中的丑怪样子,明仁贤弟怎么之前不肯对我明言?!害我,害我——”
顾明仁正坐在屋里自己摆着棋谱。
他穿一袭玉色长衫,端坐案前,雪白的手指间拈着一枚黑色棋子,待下未下,虽然只有十六岁年纪,但举止从容有度,竟已经隐隐有了点名士风范。
啪地一声,将手中黑子落在了棋盘上,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仲瑞霖挑眉问道,“害你怎样?”
“害我——”
仲瑞霖被他一反问倒有些语塞,眼见顾明仁气度悠然,一点不急,好像自己说起的人不是他的姐姐,而是自己的姐姐一样,不禁心里有气,直接往他面前一坐,先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杯茶出来,仰脖喝干,然后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这才说道,“害我误会了她!”
顾明仁淡淡一笑,“你怎知是误会?”
仲瑞霖愣住,“什么……”
顾明仁却摆摆手,抬眼正视了他,目光通透,“仲兄,你先别急着埋怨我,你且扪心自问一下,难道你提前知道顾家庶出的二小姐是个美人,就能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娶她为妻吗?”
仲瑞霖顿时没了声音,他是仲家嫡长子,相貌才学都出众,日后自然要选一位名门淑女为妻。
顾二小姐这个条件,别说他爹仲尚书不能同意,就算他爹忽然犯糊涂同意了,他自己也要再斟酌。
况且娶妻娶贤,顾二小姐这性情,这行事风格,虽然特立独行,别有一番风情,但与温婉淑良相差甚远,怕也难成为一位雍容大度的当家主母。
纳妾倒是成,但顾家肯定又不会同意。
所以前日他才会有恃无恐地去对顾侍郎说娶顾二小姐可以,不过只能是妾室。
顾侍郎根本连这个话茬接都没接,直接脸色铁青地说道家门不幸,养了个不懂事的女儿,他必将严加管教,还请仲公子不要再提此事。
仲瑞霖头脑逐渐清醒,早上在顾府惊见美人后被激起的一腔热情终于慢慢冷却下来。
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幽幽地叹口气。
顾明仁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她是我的姐姐,但你更是我的好友,所以我当日便说,这件事我绝不会多管,非但不会管,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我什么都不说就不会影响你,最后你自然能想得明白该怎么做。”
仲瑞霖默然,最后长长叹口气,“多谢贤弟这般为我着想。”
举起茶杯道,“愚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顾明仁以拳抵唇,低低咳嗽两声,“仲兄的心意小弟领了,只不过这茶有些性凉,我方才恋着它的清香味道已经喝过两杯,现在却是不能再多喝。”
仲瑞霖知顾明仁身体不好,在这些饮食吃喝上分外细致,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所以毫不介意,自己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仍然有些唏嘘,心思不自觉总要转到早上看见的那个皎如月华般的身影上,还是有些放不下,
说道,“即便你是为了我好,也不该瞒着我你姐姐是个美人之事,起码我去和你爹说的时候能婉转些,也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