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着熊青岩头皮飞过去,喝道,“站住!再不站住下一枪就爆了你的脑袋!”
熊青岩猛得站定,满心绝望地举起手,虽然知道来路马上就要断开,跑不出去就要困死,但也不敢再跑了,否则就是立刻脑袋开花。
韩团长大步赶上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个兔崽子,敢和老子玩花样!这是怎么回事,你故意把我们带到陷阱里来!?”
他孔武有力,又在气头上,熊青岩虽然是个壮壮实实的中年男人,但也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哇得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血里还有一颗被打落的牙齿。
那瘦高青年冲过来扶他,惊呼,“岩叔!”
手还没碰到熊青岩的胳膊,眼前就是一花,然后就被滚烫的枪口顶在了额头上!
韩团长对熊青岩冷声道,“老子说过了,你敢不老实就挨个崩了他们!”
熊青岩听得出他这回是动了真怒,真的准备杀人了,惨笑一声,“您真没必要浪费子弹,上来的山路断了,咱们都得困死在这里。”
韩团长怒道,“你说什么?!”
脚下忽然又是一阵震动,韩团长站稳之后就变了脸色,带人沿着来路冲下去,没几步就转过了那个大拐弯——
眼前的路竟然断了,一个宽十几米的断口出现在眼前,要不是心里有点准备,脚下刹得及时,几乎能直接冲下去!
他们上来的这条路一开始十分舒缓好走,只是到了这个大拐弯的地方忽然变得险峻起来,一侧挨着山壁,另一侧就是万丈深渊,在这里忽然断开,那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韩团长看着眼前的巨大断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看了半天,才怒骂一声,转身押着熊青岩几人回去。
这时石阶上的地动山摇也停了下来,原本一条整齐的石阶山路已经变得道道沟壑,刘营长那两人好像是漏进了什么地方,又卡住,只剩半截身子在外面,正在拼命挣扎。
韩团长怕影响军心,板着脸,来到王督军和孙参谋几人面前后才低声说道,“督军,麻烦大了,上来的山路在拐弯的地方断开了,那断口起码有十几米,咱们肯定是没法再原路回去。”
孙参谋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转头看看那道已经变得十分可怕的石阶,来路断了,那就意味着他们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
钟屹低声建议,“再问问那几个村民,他们说从没上来过,刚才却知道跑,肯定是一开始就没说实话。”
韩团长一挥手,就有人把熊青岩押了过来。
他这会儿十分乖觉,或者是觉得反正要死了,也没必要非得在死前再受趟罪。
不等人问就主动交代道,“我开始时是没有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但也真的没说谎,上来这地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村子里的自己人也不许上来的,上来就下不去,只能等着被收尸。”
钟屹敏锐地抓住了重点,问道,“还能来收尸?那这条路就是还能恢复了?”
熊青岩惨笑,“是能恢复,不过起码要等半年。”
这块地方是他们的先祖精心设计的,虽然在山里,却四处峭壁,唯有通往大墓的一条路,这条路上却又陷阱重重,至今还没人能走过去。
半年时间,能让困在这里的人全都发疯,不是饿死就是不顾一切地冲上石阶,然后死在那重重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