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枪林弹雨都不怕,对付几十户只会种地打猎的村民更是不在话下。
带着人急行军一样赶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全村,将村子里所有人都捆起来,连老人带孩子一个没落下,全赶到了村口空地上。
村民们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能自己从那道封闭的山路中走出来,一点没有防备,只几个反应快的年轻人反抗了一下,剩下的几乎都是束手就擒。
那几个反抗的年轻人自然也没有捞到好果子吃,一个个被打得眼肿口歪,鼻血长流,最后照样被捆起来赶到村口空地上。
这里的村民们世世代代都靠那条诡异的山路阻拦进山的盗墓者,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时看着韩团长带着一伙气势汹汹的士兵回来,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四周指着他们的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韩团长黑沉着脸,让人把昨天接待他们的中年男子,还有几个主动陪着钟顾问去探路的人都推出来,喝道,“这几个都毙了,然后扔到山谷里去喂狼!”
几人顿时都脸色大变,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后面村民们更是一片惊慌绝望,焦急的叫嚷声,凄惨的求饶声,夹杂着小孩子受惊的哭闹声,乱成一团。
石韵忽然听见这边鼓噪起来,远远地就看见有几个人被士兵们推推搡搡地硬推出来,有一个挣扎得太厉害,立刻被照头给了一枪托,软倒在了地上。
顿时有点急,喊道,“等等!等等!千万别动手,这村子里的人不能动啊!”
同时再加把劲,拼命地跑过去。
一口气冲到王督军面前,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肺要炸了,弯下腰努力地大口呼吸。
她这样大的动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推搡人的士兵的停了手,齐刷刷地一起看向她。
王督军看石韵跑得快断气了,就示意邢副官长扶一下。
邢副官长上前扶住石韵,“李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石韵再做两个深呼吸,努力说出话来,“我——我怕来晚了你们会杀人,这村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杀。”
韩团长一愣,浓眉不悦地皱了皱,战场上最容不得妇人之仁,这里虽然不是战场,但村民们的对他们的恶意也和战场上的敌人差不多了。
有督军在,他不好开口训斥督军的女人,因此就去看王督军。
王督军神色不动,只朝邢副官长轻轻摆手,示意他先把石韵带开。
邢副官长立刻手上使劲,托着石韵的胳膊,想把她拉走,“李小姐,看你累得,咱们去那边歇歇。”
然后又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李小姐,你这可有点莽撞了,督军最不喜欢他在办正事的时候有女人闯过来。”
石韵努力拍开他的手,脑筋飞转,“这和男人女人没关系,我赶过来是——是——”正色看向王督军,“是因为我掐指一算,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出事,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出了事,明天我们就进不去那个地方!”
钟屹和那两个卫生也赶了回来,正好听到石韵这句话,不由挑挑眉,去看王督军和孙参谋等人的脸色,果然发现都露出了些迟疑。
如果别人敢这种时候在王督军面前说出【掐指一算】这样的混账话那肯定是找死,但石韵稍有不同。
第一王督军现在心里对她有点偏袒;第二则是这一路走来大家都不得不承认李小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她虽然一直在主动撇清,不承认自己精通玄学卦术。
甚至有时算过卦后还会自己解释一下是半猜半算,不久之前又假装做法,给大家演示了一套让人哭笑不得的舞剑驱邪术,但心里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李小姐绝对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这一路走来,但凡是她假借【掐指一算】说出来的话都没有错过,而今天在山路上的情况更是凶险,按照钟顾问说的笨办法,不一定真能找到出口,不用多,只要再在山里面转上一晚估计大家就要疯了。
李小姐能那么快找到出口恐怕是另有不为人知的精妙手段,她那套不伦不类的舞剑驱邪术应该只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所以石韵说出她掐指一算,村子里的村民一个都不能杀之后,并没有人斥责她,大家反而都神色凝重起来。
石韵一边喘着气,一边一脸真诚地和他们对视。
最后还是孙参谋先问道,“不知李小姐这话是否能再说得明白一些?为什么这村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出事,否则我们明天进不去那个地方。”
石韵这会儿终于把气儿喘匀了,挺起腰来,擦把额头上的汗水,干笑着说道,“这我一时之间还真说不清,参谋长你也知道,卦象这东西总是比较玄妙。”
孙参谋看着她沉吟,心想她不让动这些村民肯定是有原因的。
转头问王督军道,“督军,您看呢?”
王督军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