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与阿则一路,自己坐车过去。
等公交车的时候,一旁的阿嬷似要晕倒,她就忙上前扶了一下,免得她从长凳上跌下去。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一旁放着的唱片,连同袋子一起,全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小姑娘弯了弯腰,以为是掉地上了,结果左找右找,愣是什么也没找见。
心下不禁一沉,一时无措地坐在长凳上,迷茫地看向来来往往的人流。
QAQ要掉小珍珠了……
谢明葭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抬手将唱片往旁一递。
陆嘉骏接过那唱片,凝眸一瞧封面,忍不住泛起个冷笑,似是自嘲地开口:“还挺用心。”
谢明葭睨着他,唇角勾起个玩味的笑来:“这么轻飘飘?怎么,不醋么?”
陆嘉骏收起唱片,淡淡一笑:“她年岁小,心思单纯,被骗也是情有可原。”
“呵呵。”谢明葭眯了眯漂亮的鹿眼,“你这样欺负小姑娘,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是么?”陆嘉骏轻笑,“谢明葭,我有件事情要问。”
谢明葭忽而心思一沉,莫名忐忑,“什么事?”
褐色的眸子瞥向她:“你跟萧则私下做了什么交易?”
似在提点她,少年有道:“客运站,已经办了动土仪式。”
谢明葭背后一凉,蹙眉,冷声道:“陆嘉骏,这不关你的事,少打听。”
他忽而嗤笑,“我帮你把萧则留下,你报答我的,就是一句‘不关我事’?”
谢明葭白了脸色,攥紧手指:“帮我留下萧则?你在说什么?”
他却不答话了,丢出逐客令:“下车。”
谢明葭对陆嘉骏多少有些忌惮,旁人都以为他是高风亮节的贵公子,实则内里就是个有病的疯子。
她吞咽一口,镇定下来,“……萧则向我讨要了官媒的首席合作权。”
指腹轻轻敲打在专辑的封面上,陆嘉骏的神色晦暗不明,“嗯,他给了你什么?”
谢明葭绷直嘴角,不愿作答。
陆嘉骏也不强求,这事禁不住深挖,他自己查一查,就查出来了。
少年弯了弯眸子,嘴角挂上一抹和善的笑意:“下车吧,司机该回来了。”
·
宴会散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叶栀才从口袋里摸出了她的礼物。
杏眸垂着,微微闪躲,她的语气有些颓靡。
“阿则,其实我本来给你准备的不是这个。”
“嗯?”他凑近了,瞧见她的手一直揣在兜里,磨磨蹭蹭的。
他有些着急,便也把手探进她的口袋,从她的手指间解开缠绕的那团小绳子。
扯出来一看,是个戒指项链。
叶栀垂眸瞧着那戒指,眸底有些沉沉的哀伤。
萧则却很喜欢,攥着那戒指仔细观赏了半天,“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枚戒指?”
少年晶亮着眸子向她看去。
叶栀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杏眸泛上一层水雾。
阿则要是收到那唱片,会不会更开心?
可惜她粗心大意,路上弄丢了。
“给我戴上?”他把项链往她小手里一塞。
叶栀说:“这是留给你去集训时戴的。”
气氛倏忽陷入诡异的沉默,少年的眉眼渐渐拢上暗淡的阴霾。
半晌,他撩眼,眸色温凉地看向自己的女孩,喉结动了动,他说:“我不去集训了,也不去什么乐理学校。”
叶栀一懵,错愕两秒,才抬眉追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叶栀一时无言,手里的戒指却热得发烫,她心绪一动,当即戳破他:“是不是因为陆嘉骏?”
他几乎立马否定:“不是。”
从前的叶栀从不会管旁人闲事,多问一句都算是情谊深厚的那档。
表面说着“我尊重你的决定”,可实则却根本不曾记挂心上,也不关心倾诉者未来的走势。
但此时,那种隔岸观火的从容淡然,半点也不复存在,她觉得萧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也太过幼稚。
“那是为什么?”她声音有些发颤,眼尾微微泛红。
“别问了。”他压下心底的躁动,“我成绩上升的很稳定,就算不艺考,也有大学要我。”
她拢了拢手心的戒指,重新揣回口袋,“看来,你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气氛陡然转冷,琥珀色的眸子颤了颤。
他强硬攥住她的手腕,视线灼灼地睇着她,等待她自己主动把戒指摸出口袋。
但叶栀没有,任他箍着她的手腕,渐渐沁出汗意,也不愿再把戒指重新拿出来。
滢滢的杏眸望向他,柔软的眸底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