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星抬头的那一瞬,仿佛看见了仙子,楚瑶一身青衣白裙,脸上未着脂粉,却水润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睛,美得让人难以直视。
与玉公主的美,完全是两种,楚瑶的美更加令人感到舒心。
砚星不由得从心底佩服,自家的主子眼光还真是不错。
原本肃色的他,瞬间便扬起了一个深深的笑容,吩咐身后的侍卫将东西送了进去,又道:
“这是肖将军为公主准备的薄礼,属下代将军向公主问好,公主身子恢复得如何?”
楚瑶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将军关心,已经全好了。”
说罢,夏尔很有眼力劲的上前往砚星的手上塞银子:“官人辛苦,就当路费。”
砚星推拒,笑道:“不必了,属下乐意替将军送,又不是来接私活的,这银子快收起来,让人看见了不好。”
夏尔捂嘴轻笑,她还是第一回听见有人这么说的,将这宫中常有的事,说成了接私活,真是有趣。
既然他一再推拒,夏尔便只得收了回去:“还不知小官人的名字呢,没想到肖将军身边竟还有像小官人这般有趣之人。”
砚星尴尬一笑,挠了挠头,禁不住女孩夸的他红了耳根:“叫我砚星便好,以后有什么要的上我的,尽管来将军府上找我。”
“将军心悦楚瑶公主,说不定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没得打趣。”
夏尔惊诧,眼睛瞪大,肖将军心悦她家主子,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转眼看向楚瑶,只见楚瑶方才还一脸笑意呢,顷刻间就沉了下来。
她话到嘴边,确实见到主子这副表情,也就咽了下去。
楚瑶故意咳嗽了几声,嗔道:“不许胡说,这位小官人,东西送到了便回去吧,宫中多女眷,这儿也没什么好留的。”
砚星自知自己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尴尬的点了点头,拱手辞别,三人一前一后的从潇湘苑里走了出去。
夏尔则进屋打量起方才送来的东西,一打开,名贵的药材赫然呈现在眼前。
主仆二人皆惊讶不已,这可是上等的补药,一般人是得不到的,稀有得很。
“肖将军可真有心,知晓主子身子弱,特意送了这些来,吃了这些,主子前些日子落下的病根子,也能很快的养好了。”
“这也太多了。”
楚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从未有人送过她这些,他这是嫌弃她身子骨不好了?
“公主,肖将军对你上心了,说明有戏。”
夏尔这张嘴吧,激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双手捧着那装人参的盒子,笑道:“我就知道,我家公主日后的命,好着呢!”
“这珍贵药材,且藏着,慢慢熬给主子吃,把主子养的精精神神的,好让肖将军满意。”
“你这张嘴巴,贫得很~”
楚瑶嗔道,见夏尔开开心心的捧着东西出去,嘴角边上不由得扬起甜甜的笑意。
低眉轻喃:“他……确实是有心了。”
然而谁都不知道,砚星去潇湘苑送礼的这一举动,恰好被正从宫外采办回来的琴儿给瞧见。
并且一回芙蓉宫便将此事告诉了楚玉。
楚玉闻听此事,怒火中烧,气得结连砸碎了几个珍贵花瓶:
“本宫就说,肖将军为何多次拒绝我,我都那样不顾颜面了,他还要让本宫难堪。”
“原来是这个丫头在背后使坏,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肖将军派人给她送东西去,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狐狸精——”
琴儿边捡地上的碎瓶片,边说:“公主已是要和亲的,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奴婢只是为公主不平。”
“公主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肖将军,不过几日功夫,就要到别人那里去了,真是不值。”
楚玉心中更加不甘,原本和亲本不是她所愿,那楚瑶还在这个当口横刀夺爱,她岂能不气恼,冷然道: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在这宫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本宫才是正统嫡公主,掌握着大多数人的命运,包括她。”
既然,和亲之事没得可说,那她在这宫中杀一个人,好像也不为过。
即便是公主,那又如何,待东窗事发了,皇上又能奈何她什么,她迟早,是要嫁给林国君上的,无人能在此之前,对她怎样。
她早就暗暗发誓,她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掉,也绝不让任何人得到。
自从肖若瑜派人来过潇湘苑之后,春兰和秋月肉眼可见的勤快,日上三竿就爬起来做事,甚至还抢着伺候楚瑶。
楚瑶对这种境况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也更让她明白了,权力和地位,不只是在前朝有用,在后宫,在这方寸之地的潇湘苑中,亦是如此重要。
“你们几个,这几天倒是想起主子来了,主子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