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转身,吩咐宫女们将屋内收拾整齐,自己则去到后院亭台之内,看着满池的鱼儿活蹦乱跳的在荷塘之中游着。
又想到自身遭遇,原本她是想着,自己能闹腾便闹腾吧,好歹母后是爱她的,不会不管她。
可如今就连母后也不偏向她了,她再不可在母后的跟前撒娇了。
若是不去和亲,那又还有何办法呢!
宫女们正将点心备来亭内,小心伺候着。
楚玉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拉住一个宫女便问:
“你可知,何时和亲?”
宫女回想了一番后回话:
“听老嬷嬷们说过,好像是……一个月之后。”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楚玉便挥手遣退了侍候在一旁的宫女们,唤来贴身宫女琴儿陪在左右。
楚玉把玩着石桌之上的糕点,却一口也没吃,良久,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便问琴儿:
“你可知,肖将军平日里喜欢吃什么糕点?”
琴儿摇头:“不知。”
“不打紧,”楚玉放下糕点,定睛:“喜欢吃什么是次要,本公主就不信,一个大美人站在他的跟前,他能不动心!”
“公主这是何意?”琴儿满脸疑惑,一夜之间她认识的楚玉,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心思变得更加深沉且令人捉摸不透了起来。
楚玉冷笑:“你无需知道,去请肖将军来芙蓉宫,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商量。”
向琴儿吩咐完,楚玉便径直往寝宫里走去。
经过了昨夜,她便想通了,既然没有人肯帮她,那她便只好孤注一掷,自己救自己。
或许,待她成了肖若瑜的人,那她除了肖若瑜,便谁也不能嫁了。
这也正是她所想的,从前太过单纯,也不敢付出实践,如今真正是走投无路了。
只能不顾清白,大胆的赌一次。
此生,她只想嫁给肖若瑜,旁的人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休想碰。
她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啊!
半个时辰之后,肖若瑜如期而至。
楚玉早已备好酒菜相迎,屋内花瓶之中皆插满粉嫩的芙蓉花,里头早早点上了诱人心脾的香,楚玉脸上的脂粉涂厚了一层。
唇瓣之上更是抹上了金贵的红脂,额心还特意点了一颗美人痣。
“微臣拜见公主。”
肖若瑜被春兰引入内室后便退了下去。
听闻来人,楚玉便放下手中的竹梳,款款朝他走去,坐在桌台前,娇然道:
“肖将军请入坐。”
他看着满桌的佳肴和精心打扮过的楚玉,同时,闻到屋内无处不在的迷人芳香,还有这满屋子的粉色芙蓉花。
有些坐立难安:
“公主有何事尽快吩咐,臣不宜久留。”
“为着和亲一事,有些细节还是得问问肖将军,”楚玉自觉的往两人杯中倒满酒:“冒昧让将军来,也尽了待客之礼。”
肖若瑜推拒:“不必了,臣另有公务在身,若是和亲细节,可召来皇上跟前的刘公公一问便是,臣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个粗人罢了。”
“肖将军何必走的这么急,”楚玉见他一副油水不进的模样,便端起酒杯递给他:“既然如此,也是本宫找错人了,将军可不要多想。”
“毕竟要选嫁他国,我与将军从小也一起玩过一阵,此次请你过来还有一意,那便是同将军道别。”
“所以,本宫敬你的这杯酒,你不可不喝。”
肖若瑜接过酒杯,低眉:
“公主严重了,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
喝完酒,肖若瑜便拱手向楚玉告辞,走到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了,这才发觉外头的宫女不知何时把门给上了锁。
突然,自身后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带着冰冰凉凉的触感,肖若瑜一怔,下意识的避开,却在转身之际,看见楚玉已然脱去了外裳,只身着一层透白色的轻裳,里头却只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
头发披散着,直直的垂至她的腰间。
“公主请自重。”
肖若瑜被逼得连连后退,他想用蛮力将门打开,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浪正一阵一阵的袭来,令他焦躁不安,又潮热又难受。
憋屈得很。
“肖将军,”楚玉见状,便趁机搂住了他的腰,试探性的想去为他解开衣带,声音无比撩人:“是那杯酒起作用了。”
“那是本宫想要同将军共结连理的好酒,将军喝过之后,难道还舍得拒我于千里么?”
“春兰早已将门锁上了,现下此处便只有你我二人,将军不必拘束,本宫也不会怪你,毕竟,是男人都无法拒绝这香酒的魅力。”
“论容貌,论身份,肖将军都与本宫,乃是天作之合,我就不信将军会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