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茗回到医馆的时候,夕阳西下,病秧子应该是正在休息,诋青守在他的房门口,远远看见青雉茗回来,微弯膝盖行了个礼。
青雉茗回了房间修炼了一会儿,外面一阵吵闹,应该是以白把飞鼠带回医馆了。她睁开眼,外头天已经黑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小姐,吃晚膳了,是送到您房内,还是您要跟王子一起吃?”诋青在门口问道。
“送房内吧。”青雉茗说。
没一会儿,诋青就带着婢女们,把晚膳端到了青雉茗的房中。
诋青本想留下伺候,青雉茗摆摆手让她走了,她不习惯吃饭时有个人像柱子一样,站在她身后。吃完饭外面的天更黑了一些,诋青把空盘子全部清走,房内又余她一人。
青雉茗在床上又修炼了2个时辰,再睁眼已是深夜。她不想休息,却又无事可做,思来想去,她从窗外看到悬挂在高空的圆圆月亮,便动身出了门,出门赏月。
赏月怎么能没有美酒相伴,青雉茗先去厨房顺了一瓶酒,然后才上到医馆的房顶上,躺着赏月。因为她动作很轻,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打扰到楼下人说话。
“飞鼠,这是你的药,记得喝了。”是以白的声音。
“好,谢谢以白姐。”飞鼠沙哑着嗓子说。
以白可能是坐在飞鼠身边,传来了落凳的声音。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飞鼠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吗。”以白说。
“以白姐,你问吧。”飞鼠说。
“明明下午是我救的你,你怎么找小姐收留你呢?”以白问。
“有两个原因……”
急性子的以白等不住,她连忙催促,“你快说你快说!”
“既然以白姐你叫小姐为小姐,就说明她的身份更尊贵一些,就算我求你收留我,你也得过问她的意见。”飞鼠条理清晰。
以白停顿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思考,然后才说,“那下一个原因是什么?”
“她比你强。”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让在屋顶听着的青雉茗差点笑出声。
“她都没出手你就知道她很强啦?你这么厉害。”以白大惊,“没听说过灵力低的能看出灵力高的人的厉害呀……”
“她出手了,你不知道罢了。”飞鼠说。
“什么?!小姐出手了!”以白更加震惊。
“在你防御老板的时候,店员想要暗害你,被小姐收拾了。小姐的动作很快,灵力很强,我只感知到了一瞬间……我想跟着强者,小姐很强!”飞鼠说。
没想到这少年在趴在地上呢途中还有精力观察周围,是一个可塑之才,青雉茗摇了摇酒瓶,拔起瓶塞喝了一口。
以白小声说了句,“小姐是很强,但我也没有那么弱吧。”
“以白姐也很厉害的,下午如果没有以白姐出手相救,我恐怕就完了。”飞鼠说。
“哪有哪有……”以白被说得不好意思,语气中都带点不自然,“好了好了,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嗯,谢谢以白姐。”飞鼠说。
以白出了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房门,没了说话声,四周又一片寂静。
青雉茗躺在屋顶瓦片上,微风轻轻吹着,让她平静了几分。
飞鼠吹灭了蜡烛,他也休息了。
众人皆睡我独醒,青雉茗又摇了摇酒瓶,正想再喝上一口,就听见一句,“青姐姐,你伤未好,还是别喝酒未好。”
青雉茗胳膊弯着,支起身,她躺的这个位置正对闾丘辞的窗户,闾丘辞坐在窗边,屋内灯微亮,刚刚就是他出声说话。
青雉茗把酒放下,存心刁难,“赏月不喝酒,闷。既然你不让我喝酒,那你就上来,代替酒给我解闷。”
“好啊,青姐姐等等,我穿件外衣。”闾丘辞说着,就消失在窗前。
没想到病秧子会答应的青雉茗挑了挑眉,提起了兴趣,她把木塞重新塞回酒瓶里,把酒瓶随手放在旁边。
闾丘辞随便披了件米白色的外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张开双臂,踏着空气,像只蝴蝶,翩翩而来。只不过在落到屋顶上的时候,一个踉跄,不然整套动作是帅气完美的。
“我还以为需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呢。”青雉茗说。
“那倒不必,辞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好多了。”闾丘辞说着,双手撑着瓦片在青雉茗身边坐下,“没想到青姐姐还有这等文雅的爱好,赏月饮酒。”
“无聊。”青雉茗重新躺回瓦片上,“大晚上你不睡觉,准备偷鸡摸狗?”
“你不也没睡吗,偷鸡摸狗正好有个伴。”闾丘辞学着青雉茗的姿势一起躺下。
“我向来不偷鸡摸狗。”青雉茗说,她想要的,从来不是靠偷摸,都是强硬得到。
“好吧,其实我睡不着,见你在外头想找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