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如果伊莱知道埃尔弗在想什么,就会惊讶地睁大眼睛,并且在心里回答:谁告诉你弗朗西斯有钱的?
明明弗朗西斯的贫穷领地设从未ooc。
弗朗西斯并不能在每一个方面都完全自给自足、有元素宝石矿的事情也要捂得严严实实,事实上需要从外界购买的商品并不在少数。而外界的商会看见弗朗西斯的特产商品价格高昂,售卖给弗朗西斯的商品就会层层加价,总的来说,弗朗西斯与游星帝国任何一个领地相比都算的上十分贫穷。
要是弗朗西斯能自给自足、又有自己的货币系统就好了,伊莱应当会这样想。
不过伊莱现在并不知道埃尔弗在想些什么,所以埃尔弗得以顺畅地叹了口气,掐头去尾、面目全非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詹妮弗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她惊讶地说道:“所以你们就被那群信教者抓到游星王城的地宫里面去了吗?”
应该……也算是吧,虽然省略了神国、还省略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少人的惊悚过程,但结局就是这样的嘛。
埃尔弗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
正用手指蘸水试图强行教格瑞认字的伊莱被花园中央直冲而起的稚嫩声音吓得一抖:“果然!我的哥哥就说了!人类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伊莱看看这个被突兀一竖分成两半的可怜符号,立刻放弃拯救它转而好奇地偏头去看花园中央,试图弄清楚是什么让害羞腼腆的詹妮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他没看到詹妮弗,只看到一颗恨不得埋进泥土里的圆圆脑袋,还有一边对着路过的仆人道歉一边拼命想把詹妮弗的脑袋救起来的埃尔弗。
伊莱默默地收回了好奇的目光,转而继续强迫两眼已经变成蚊香圈的格瑞认字,嘴上还在低声教育:“文盲鼠是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女朋友的——当然,你要找男朋友我也不介意,但是如果你一个字都不认识,那些帅气漂亮的鼠鼠就会说哎呀怎么是个小文盲啊,你就要孤独终老了。”
暂时没有找男朋友找女朋友的想法的可怜格瑞被压着尾巴,含泪继续学习那些歪七八扭的奇怪字体。
花园中央的詹妮弗终于从害羞的情绪中勉强挣脱出来,她从手指缝里观察周围的仆人,却发现大家都没有看着她,她又抬头看露台上的伊莱,发现对方正揪着格瑞不知道在专注地做些什么。
詹妮弗悄悄松了口气,细声细气地道歉:“我是说那群人类信教者不是好东西。”
埃尔弗努力抑制住笑的冲动,绷着脸严肃地点点头,落在詹妮弗眼里,就变成了埃尔弗还在难过。她贴心地挨着埃尔弗,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逃出地宫之后要来弗朗西斯呢?”
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因为只有弗朗西斯没有被教廷借信仰之名笼罩、因为弗朗西斯是教廷的手没办法光明正大伸向的唯一一个地方。
埃尔弗会这样告诉詹妮弗、告诉他童年时分的异族好朋友吗?
不会。
他说:“我在地宫发现了一副壁画。”
那其实都不能称之为一副壁画,因为那幅画是画在地面上的。达亚镇出身的一个外来者某天在角落里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道怎么的带起了一点岩层来,他本来没怎么在意,然而在爬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从缺了一块表皮的地面上窥见了一抹紫色。
紫色提取工艺复杂、成本高昂,在这片大陆上是非常稀有的颜料。外来者本能地觉得不对,找了埃尔弗,而埃尔弗找了信任的人,他们在某个深夜一点一点地把附近的表皮全部抠了下来。有着会在深夜去旁边的通道与教廷人士接头的瑞文特在,这事实上是一份非常艰难的工作,他们通常需要等到埃尔弗回来之后才借由彼此身影的遮掩工作,白日还要交替着坐在已经被挖出来的地方不挪窝。
好在那副壁画不大,他们只艰难困苦了两三天,很快就窥见了壁画的全貌。
“那是一片蓝紫色的花海,”埃尔弗这样描述道,“和我在神——教廷圣殿中看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非常精巧的亭子,亭子中央坐着一个人,银白长发,背对着壁画之外。壁画的一角还用古文字写了一句话,爷爷小时候教过我,所以我认出来那写的是——”
“致我冰雪与太阳一般的挚友。”
银白色头发并不算非常少,硬往弗朗西斯之上扯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如果建立在埃尔弗曾经说过的那些“我们为什么要到弗朗西斯来”的借口之上呢?
埃尔弗顿了顿,见詹妮弗依旧懵懵懂懂,便主动转开了话题:“精灵之心——”
埃尔弗卡住了,好吧,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关于精灵之心“遗失”这件事情,事实上埃尔弗有一个猜测,只是不太好说出口。
这个时候詹妮弗说:“埃尔弗哥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露丝姐姐呢?”
埃尔弗瞪大了眼睛,这个表情放在他那张典型公子哥长相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