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屋内那人分明是当今皇上的声音。
可池萧仍有些不信,他抬了抬手,示意侍卫推他进去,那些大臣也跟在他身后。进屋后他们见到池寅面色苍白地半躺在床上,还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之前的谣言瞬间不攻自破。
“皇上,您怎么病成这样了啊,宫里的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大臣大怒。
“爱卿息怒,朕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太医说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池寅安慰道。
“这样就最好了。”那个大臣回答。
“各位爱卿,见到朕现在该放心了吧?”
“既然皇上在养病,臣等就不便再打扰,老臣告退。”那个大臣说完就退下了,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一起跑路,再不跑,要挨骂了。
见池萧还未走,池寅又说:“方才听闻皇叔有急事商议,不知是何事?”
池萧脸上的表情阴雨轮流切换着,他忍着怒意笑道:“本王还是等皇上好了再来说吧。”
等他走后,池寅收起病恹恹的模样,恢复正常。那日猜到是谁要害他时,几人便快马加鞭,同时避开官道,选择人烟稀少的路回城,一路上日夜兼程,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昨夜终于回到了皇城。
回宫也是隐藏了踪迹,没泄露半点消息。
谁知今天一大早就听到说池萧要来戳穿他,他赶紧让贾鸣给自己扎了两针,使他看起来像是生了病的样子,这才瞒过去。
“皇上,你没事吧?”贾鸣上前问。
“没,就是胸口那两个针眼还有点痛痛,需要揉揉。”他娇声娇气地说。
屋内的人都愣住。
贾鸣回宫后依旧穿的是太监服,她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池寅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还说得那么露骨,这很难让其他人不尬想。
池寅自己也有些尴尬,在外面说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他咳了两声假以掩饰,然后说:“唉,朕身体快好了,朕要起床了。”
太后其实也是刚知道池寅才回来,方才可把她吓坏了,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在此之前她其实也听到了关于皇上遇刺的传言,太后得知此消息后很是担心,她心中明白这或许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但又担心是真的,便派人出去探听情况,可并未打听到有关皇上的情况。
如今见到池寅平安无恙,终于放下心来。池寅与太后共进了早餐,给她讲了这一路发生的事,就连贾鸣的事也告诉了她。
他知道,这件事总不能一直瞒着的,因为,他要娶她。
太后得知后很震惊,她问池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池寅也回答不上来,但他十分保证地说:“贾鸣绝不会害我!”
贾鸣到底是如何来到皇上身边的,连太后也有些不记得了。她想了很久,模糊的记忆似乎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我记起来了,贾鸣,当时进宫时确实是女扮男装进来的。”
“啊?怎么回事?”
“当年你父亲在外游玩时,不慎被贼人所伤,幸好被一位大夫救了,然而那大夫却被牵连进来,遭到贼人的毒手,还好暗卫及时赶到,你父亲才幸免于难。”
“你父亲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在他临死前答应将他十二岁的女儿带入宫。据说她从小酷爱男装,进宫时你父皇本要赐她个封号,但她不要,然后看到了你,就说愿意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从那以后就以一个太监的身份待在你身边了。”
池寅:……
他表示母后你确定自己没记错,为什么这些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样似乎也说得通了,她父亲是个大夫,她自然会些医术,只是没想到医术还如此高明。
池寅想到贾鸣的父亲是因自己父皇而死,心中对她有些愧疚,也更爱她了。
随后太后将贾鸣叫了过来,让她坐。
“奴才不敢。”贾鸣说。
“坐吧,母后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池寅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说。
贾鸣惊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
“没事,都是自己人。”他又说。
贾鸣看了看太后再三确认,发现她是微笑着的,终于慢慢坐了下去。
“鸣鸣啊。”太后开口,贾鸣反射性地弹了起来:“太后,您说。”
“别紧张,坐下坐下。”太后抬手安抚着她受惊的心灵,等她坐下,太后又缓缓开口:“皇儿已经把你们的事给哀家说了,放心,哀家会替你们做主,这事哀家允了。”
之前池寅说要出去游山玩水,太后估计是他见云舒成亲了,心里难过,去散散心也好。没想到这散完心一回来,他又有了新欢,看来已经看开了。而且贾鸣也久居皇宫,虽没什么身份,为人处世却很明白,还有一身本领,大不了到时候赐她一个身份。
贾鸣:……不是,皇上,我可还没说要答应呢?她看着池寅,与他眼神交流着。
池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