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村里,贾鸣去换了身衣裳,去找楚风时,门锁着。她敲了敲门,楚风在里面声音有些慌乱:“来了。”
楚风打开门,把她迎进屋:“贾姑娘,有什么事吗?”
贾鸣坐下道:“楚公子,我与公子商量好了,明日他便托人从老家快马加鞭将远地送来,你大可放心。”
“那就替我谢谢饮公子了。”
“不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
“贾姑娘,今日真是辛苦你了,还连累你冒着危险去山中,我也替村民们谢谢你。”
当晚,几人便没回镇里,仍旧像往日一般挤在一起。半夜,一个影子在池寅和楚风的房间里转悠。
第二日清早,楚璐来叫楚风起床,叫了好半天才把他叫醒。
楚风醒后,感觉头昏沉沉的,似乎睡了很久的样子。
“阿哥,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楚璐见他有些疲惫,以为是昨天淋雨着凉了。
“没、我没事。”
楚风嘴里这样说着,可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便来。”
楚璐走后,楚风起身,打开之前藏东西的柜门,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缓缓舒了口气,可正当他要关上柜子,忽然神色一变。
它不一祥了,明显少了一部分。
楚风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等了许久,楚璐也不见楚风出来。
“阿哥这是怎么了,明明说的穿好衣服就出来,怎的这般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再去看看。”
“再等等吧。”贾鸣拦住她,她静静地等着,她心里明白,他知道了。
良久,楚风终于从房内走出,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着。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走了许久。
他低着头,害怕看他们,更害怕看她。
“阿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楚风推开走上来的楚璐,无力地坐在凳椅上。
见他沉默不语,池寅开口:“你自己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云舒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也开始严肃起来。
“那要楚公子替我们解释了。”
“阿哥,到底怎么了啊?”楚璐不明白。
楚风紧紧攥着拳头,牙深深地咬着自己嘴唇,沉默半天。过了许久,他或许知道瞒不住了,终于开口说了句:“不错,是我做的。”
“阿哥,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啊?”
“村民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做的。”
“什么?”楚璐大惊,她身子恍惚一下,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不相信!”在楚璐眼中,楚风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这一生救助过多少百姓,他怎么会害他们呢?
“不错,是我,都怪我执念太深,我为了让贾姑娘在此地多留一些时日,便在附近的井水中下了一种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她心地善良,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
说完,大家都齐齐看向贾鸣,看得贾鸣有些不自在。
“楚公子,我以为,我说的一切你都明白了。”
“我明白!我知道你不可能永远待在此处,但,能与你多共处一段时日也是好的。”楚风说着低下了头,他的脑子里满是愧疚。
“阿哥,你糊涂啊……”
楚风没吭声,他看向贾鸣:“我可以问问,你们是如何知道的吗?”
贾鸣说:“其实开始我也不太确定,在山洞的时候,你在衣服里藏的就是远地吧?那时我也没起疑,不过回来的时候我不小心从门缝看到了你把那个东西锁进柜子,我便让公子半夜在你房间下了迷药,然后取了钥匙把里面的东西拿了一点出来。”
“正是这个。”池寅把半株草扔在桌上。
“看来是我命该如此,我自知已犯下错误,我会去官府自首的。”
“阿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楚璐伤心地哭了起来。
“阿妹,对不起,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这时候贾鸣看向池寅:“公子,我有个请求。”
“你说。”
“能不能原谅他?”
“你!”池寅皱眉。
“楚公子是犯错了,可他本也是心善之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傻事,况且,他的要只会让那些人浑身无力,没有任何其他伤害,看在楚公子以前做过许多好事的份上,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这里最说得上话的就是池寅,只要他同意,就好办了。人的一生,谁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做错事。而楚风,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村民。
“你倒是会替人求情。”池寅闷哼一声,他凑到贾鸣耳边轻声:“其实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总得给我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