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不是也不好？

要不让他们偷摸地谈一段时间，只要不被爆出来就可以？

周冉视线从合同上移开，转向寒江雪，又问道：“顾前辈的合同和我的一样吗？”

一样，但是很快就不一样了。

寒江雪心中想。

但嘴上仍旧回，“一样。”

“行，那我没问题。”周冉翻过那一页，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寒江雪看他一点儿不看，又怕他后悔，主动提及薪酬和签约年限，“签十年，分成是七三，公司七个人三。”

“嗯，我没问题。”周冉在乙方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印泥按了手印，在擦手指的时候，又道：“而且，我相信，庭苑传媒十年后可以回归到行业佼佼者地位置。”

寒江雪不知道周冉说得是不是真心话，但是也因为他的话而开心，“多谢。”

“寒总一会儿有空吗？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周冉停了一会儿，又问。

寒江雪还没想好，敲门声又响起。

她喊了一声进。

周冉也跟着她的视线朝门口瞧。

顾承历打开门，在看到寒江雪的那刻，喊了一声，“江江。”

他喊完才注意到周冉也在，面容沉了几分，眸子中的温柔换为疏离，视线望向周冉，又看了一眼他擦拭手指的动作，和餐巾纸上的红色印记。

寒江雪今天涂了口红，正红色，很衬她。

她的妆容永远都是明亮艳丽的，大概是本身就属于浓颜系，只是稍微往脸上扑点儿化妆品，就显得格外艳丽。

顾承历发现寒江雪几乎只要是上班或者参加活动都是会化妆的，用她的话来说，化妆是对客户的尊重，而且她喜欢装扮自己，虽然她已经足够漂亮。

可以让她不化妆不洗头就能见的人，只有朋友和亲人。

“那我呢？算是朋友还是亲人？”顾承历在她解释一通后，如此问。

寒江雪只是撇了他一眼，笑着勾他的脖子，“你说呢？男朋友。”

-

“江江？”周冉挑了下眉，但是未从座位上移开，重复了一遍，视线从顾承历身上转移到寒江雪身上。

“顾前辈喊这么亲密吗？”周冉又问，视线从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

顾承历笑了一下，站到周冉旁边，手指敲了下桌沿，视线又扫过那张被插过手指后带着红色的餐巾纸，没回。

“周老师真是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前辈在这不知道让位置。”顾承历说道。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寒江雪觉得她再不说话，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江江就算亲密了？”寒江雪笑着道，“你在非正式场合也可以喊。”

“还有，我和顾老师有事儿谈，你可以先出去了。”

周冉又看向下顾承历，起身离开之际，试探地喊了一声，“江江。”

尾音温柔，缱绻，目光盯着寒江雪，自带深情。

“怎么？”寒江雪应了，道。

“一会儿有空吗？我请您吃顿饭。”周冉当着顾承历的面问道。

“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吧，算是迎接你签庭苑，这顿我请。”寒江雪正经地说道。

“好。”周冉顿了一下，关门离开。

几乎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

顾承历扶着桌子弯下腰，从居高临下的状态转变为和她平视，视线盯着她，眸子带着火，但是反而比刚刚更具压迫感。

寒江雪几乎下意识地往后边的椅背上靠。

但只是往后动了一点儿就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必要怕。

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主动勾住顾承历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带的更靠近她，“怎么啦？又吃醋了？”

“顾田螺，你怎么像个醋缸一样？”寒江雪笑着看他。

“他碰你哪了？”顾承历盯着她的红唇，手指在上面摩擦着，直到蹭下她的口红，眼睛犀利而带着独占欲问道。

“没碰我。”寒江雪笑了声，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的额头，以这种小动作哄他。

顾承历被她顺毛，仍旧撑着桌面，只是身体靠近她，但没有揽住她的腰，不碰她，仍旧在生气，盯着她的眸，继续问：“他认识你几天，就可以喊江江？”

“一个称呼罢了。”寒江雪回，“喊我江江得…”

顾承历直接吻住她。

他又咬她的唇，咬完之后又轻轻地吻。

寒江雪很享受与他的接吻。

他吻得很有feel，而且会带动她的感觉和情绪。

寒江雪觉得全身变软时，顾承历终于抽身离开，他扶住她老板椅的后背，两个人的距离几乎为零，他靠在她肩膀上，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又问：“还请他吃饭？我来怎么不请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