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听’到了,你匆匆赶来的脚步声,和你急促的喘息中,隐含的那丝恐惧。”
不仅如此,在阿纲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下,他当时不只是听到,也“看”到了背对着莱伊的幼驯染在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心跳的那一瞬间,脸上即使拼命压抑,也依然无法克制地闪过的那道绝望而悲痛的神情。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联系到你,想要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达给你。”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总是不能如愿。
“我很怕你得到消息太晚,我的‘死’已经在你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以至于即使得知我并没有死去的消息,也难以抵消你这些年来所受到的自我伤害和自我折磨。”
“——别说你没有。”诸伏景光捏了捏降谷零的手,“反正你一定把错都归在自己身上——你敢说你没想过‘如果我能到得再早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劲’……这些?”
降谷零垂下眼睛,不做声。
诸伏景光不止一次见过他这副倔强又沉默的样子。
他忍不住摇头失笑:
“zero,你我都知道只要我们还在做着那样的工作,身份暴露就是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这绝不能被简单归咎于我们自身,你更加没有义务担负起我的生命。”
“我知道……”降谷零低声说。
只是……
只是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那样想。
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口气。
“我就是不想你有这样的想法才想尽可能早地让你知道我其实并没有死……”
“我现在知道得也不算晚。”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只是在亲眼看到你本人之前,都不太敢完全确信,这段时间一直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罢了。”
“……你是故意想让我更愧疚是吧?”诸伏景光扬眉。
“怎么会?”降谷零轻笑,“hiro你不是也说了,有些事情不能简单归咎于你我个人?‘苏格兰’卧底身份暴露被莱伊依照组织命令处决后,尸体不翼而飞,作为曾与他有过合作的成员,我受到怀疑,被紧急调离日本,此后在欧洲、北美各地辗转往来,与国内的联络时常处于中断状态……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阻碍你取得与我之间联络的事实。”
所以降谷零是真的不会抱怨诸伏景光当年明明没有死,为什么却直到近期才让自己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将这一信息传达给自己有多困难。
就算Scepter4拥有在公安之上的特权,就算他家幼驯染看得出来应该很受那位青之王看重,但总不可能只为了给他家幼驯染传个口信,Scepter4就利用手中的职权去强行调查他降谷零在公安的秘密联络人是谁吧?
如果青之王宗像礼司真的是个会那样公权私用、滥用职权的家伙,他家幼驯染根本就不可能对他如此敬重,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盟臣。
降谷零正是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明白幼驯染是不可能再回到公安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差不多平复下了心情。
所以——
“已经不要紧了,hiro。”
金发青年笑着回握住幼驯染的手。
“不再是公安也没关系。”
“不再能携手作战也没关系。”
各自有各自的战场也没关系。
只要他们还在为了同样的目标而努力——
“我们就仍然是在并肩同行。”
看着幼驯染脸上释然而灿烂的笑容,诸伏景光也跟着慢慢笑了起来。
“啊,”他应声道,“我也这么想。”
即使不在同一片战场,今后的人生,我们也能朝着同一个终点,在各自坚守的道路上坚定地一起走下去。
“当然,偶尔还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诸伏景光低笑。
“比如,现在……”
……
……
就在某对幼驯染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啊不对,是彼此交换有效情报的时候,身处大阪的阿纲和江户川柯南一行人刚刚在服部平次这个本地人的推荐下吃完了大阪本地特色拉面和里面有超大块章鱼肉的美味章鱼烧,正在前往下一家大阪烧店的路上。
因为想吃大阪烧是毛利小五郎的临时起意,大阪又是个单行道众多、需要在出发前仔细规划行程路线的城市,这个时候要再绕路赶去服部平次推荐的大阪烧店需要花费相当久的时间,所以这一次大家前往的是开车的坂田警官推荐的一家店。
被用作众人座驾的警车是非常典型的轿车车型,只有五个座位,所以从最开始,某只小侦探就是坐在阿纲腿上的。
坐在后座,和毛利小五郎之间由毛利兰隔开的两人,趁着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交谈的空隙,挤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