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岁沉以为,岁不息会看见,央往替他抽取基因虫的事。
“我、我看见她在亲你.......”岁不息脸上有点红。
岁沉愣了,张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飞快地跑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从来没这么慌张过。
一定是她用磷基液控制了我!岁沉进屋迅速脱了自己衣服,对着镜子找淡蓝色的圆圈。
可是,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木讷地用浴巾包好自己,出了洗手间,倒在床上,双眼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央往,你就这样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你做得可真绝啊!
你这样救我,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变异虫,你是不是应该不会那么决绝地想同归于尽?你一定会舍不得离开我对不对?
说到底,竟是我害死了你!
岁沉如同丧尸一样,缓慢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那里放着央往送给他的那颗不明石头,一时间,所有的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胶片一样,在岁沉的脑子里一帧帧闪过。
他想起上午央往说要走的时候,他说过的话,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还这样伤害过她。
一整天,岁沉都不吃不喝,直到晚上,他换了衣服,又坐着光里去了科技厅。
科技厅里开着灯,冰至楠一个人在那擦拭着那些陈列着的石头。
岁沉走了进去,拿起一块石头,突然开口问:“至楠,听说你也是太空署的?”
太空署,冰至楠很久没去了,自从央往不再挂名之后,冰至楠也离开了。
“也不算吧,我就实习过几天......”冰至楠不明所以。
“太空署肯定有办法能找到央往的闪空飞行器,我们走!”
不由分说,岁沉拉着冰至楠就开车去往太空署。
“什么?央往又搞了个飞行器?”太空署署长向及是个刚五十岁的男人,也是央往的导师。他一听岁沉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眼角挑得老高,“她跟我备案了吗?就算她不属于太空署了,所有要进入太空的器械都要跟我报备,这个道理她还是不懂吗?!”
“老师!您消消气!”一旁一个年轻男子看了看岁沉,一个劲劝慰向及,“师妹她这不是来不及嘛!这都出现超级变异人了!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她这不是为了救人嘛!”
“你少跟我扯别的!她救人之前干嘛去了?她这飞行器造完这么久了,都不来跟我报备,她从头到尾都没把我这个导师放在眼里过!咳——”向及说到激动处,满脸都憋红了,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气没咽好,咳咳咳地喷出老远。
冰至楠站在一边,看他缓过来点,战战兢兢地看着向及:“老师,您帮帮我们,借我们一个飞行器,我们自己去找也行。”
向及闻言,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借飞行器?你当这是个玩具说借就借?你实习了个三两天,在我这放了个屁就跑了,你别告诉我,借给你你会玩?”
冰至楠又难过又羞愧,一脸愁容,束手无策地看了眼岁沉。
岁沉站直,行了个军礼,又深深鞠了个躬,缓缓道:“向先生,这次登门造访,确实冒昧。只是,我们真的需要您帮助。您就看在央往也曾经是您的学生,网开一面,借我们飞行器一用,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心镂骨,永世不忘。”
岁沉字字句句,一片至诚,冰至楠都没想到能看到他如此一面,不禁眼圈一红,充满希望地看着向及。
岁沉这一番话,把向及的火气烧灭了一大半,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着岁沉:“你是基因署的人,我听说过你,最近出了很多变异的人,这其中,你出了很大的力。但是,你不是太空署的,也不懂我们这里面的门道,就算我借给你,你会用吗?而且,去太空,不是你出个国,随随便便想去就去的。很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你这样不要命地要去太空找央往,莫不是,你们关系非比寻常?”
岁沉满目凄凉,几乎要落下泪来,他顿了一会,喑哑着嗓音道:“人这一生,会错过很多东西,但没有什么,会比错过一个爱人叫人痛不欲生。”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孩子,有些事情发生了,确实是不能挽回的。但我们不能因此郁郁终生,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向及拍了拍岁沉的肩膀:“回吧。”
岁沉不甘心:“向先生.......”
付仅饶冲他使了个眼色,岁沉便和冰至楠离开了署长办公室。
走廊里,付仅饶冲颓废不堪的两人道:“你们别灰心,老师是太空署的人,他不能坏了规矩,飞行器是不能随便外借的,尤其是你们两个外行的人。不过,师妹虽然总爱惹老师生气,老师嘴上说不喜欢她,但其实特别爱才,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她的。”
两人闻言一喜,冰至